傅斯銘話語中透著幾分不容辯駁的意味。
喬安染想問他為什麼要一起去,這明明是她的工作,不會很奇怪嗎?
剛要開口,看到傅斯銘帶著威脅意味的眼神,立刻閉了嘴。
“周六去挑禮物,別忘了。”
喬安染心裏有一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可是答都答應了,言而無信可不符合她的準則。
第二天,傅斯銘帶著喬安染去了高爾夫球場。
“你確定柳青今天會來?”喬安染問道。
傅斯銘沒有回答她,知道他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喬安染便沒有再問。
過了一會兒,喬安染真的看到了柳青。
“走吧,過去打個招呼。”
傅斯銘帶著她走到柳青麵前,說:“柳總,想不到在這裏遇上了。”
柳青一回頭,見是傅斯銘,官方地笑了笑,說:“還真是巧,想不到傅總這個大忙人也有空來這裏。”
傅斯銘摟了摟喬安染,說:“夫人想來,隻能陪著了。”
柳青看了一眼喬安染,倒也沒有過於驚訝,笑道:“想不到傅總的太太在公司裏,隻是個小職員,傅總倒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今天來就是想跟柳總切磋切磋技藝,如果我們僥幸得勝,能否給她個機會?”
“好啊。”柳青來了興致,說,“不過為了公平起見,傅總可不能幫忙。”
傅斯銘做了個“請”的手勢,柳青先走,喬安染緊張得不知該怎麼辦。
“沒事。”傅斯銘握了握她的手,說,“放輕鬆,好好打,當陪練就好。她打開心了,自然什麼都好說。”
喬安染深吸一口氣,跟著柳青去了。
“傅太太,你先來?”
“不,還是柳總您先來吧。”
柳青自信一笑,拿起球杆比劃比劃,全身放鬆一擊。
喬安染在一旁看得越發緊張起來,握著球杆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正要擊球,傅斯銘突然出聲阻止,走上前對柳青說:“柳總,其實我太太剛學了兩天,跟你自然是比不了的,不然我把著她的手,給她點引導。這樣,也不算你欺負了新手,你覺得呢?”
“好。”柳青笑笑,心想一個新手,怎麼都不可能贏了她,便欣然同意。
傅斯銘走到喬安染身後,從後伸出手,環抱著她的身子,大掌握住她的手,引導著她。
“別緊張,放鬆。”傅斯銘貼在她耳邊說。
喬安染臉頰緋紅,這個時候明明是公事,自己卻有些想入非非了,這個姿勢有點……嗯,羞愧。
她擺好姿勢,雖然是在傅斯銘的引導下,但一緊張,球還是打偏了。
“沒關係,傅太太是初學者,這姿勢還是不錯的。”
柳青這話一點都不像是誇獎,喬安染尷尬地笑了笑。今天贏柳青是無望了,還要被對方拿去找成就感。
一輪打下來,喬安染覺得自己沒怎麼用力都累得不行了,柳青卻還是精神滿滿的樣子。勝負很明顯……
“柳總果然厲害,我們輸了。”傅斯銘認輸,喬安染拉了拉他的袖子。這時候認輸就徹底沒戲了!
“傅總也不弱,我知道你是故意放了水。不過,今天打得很痛快。”柳青拿起毛巾邊擦汗邊說,“傅太太等我一下不介意吧?我去洗個澡,然後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不過我隻有半個小時可以給你。”
喬安染意外地看著柳青,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輸了比賽,柳青反倒同意了?
“足夠了,謝謝您!”
這真是意外之喜,柳青走後,喬安染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傅斯銘為什麼。
“記住一句話,社交的方式有很多,但當你有求於人的時候,必須投其所好,而且還不能求勝。明白?”
小女人搖搖頭。
“柳青棋逢對手,自然打得酣暢淋漓,我故意讓球給她,又假借你的手,這球讓得不那麼明顯。既讓她贏,有了麵子,又讓她知道其實我們未必會輸。這是策略,懂嗎?笨……”
喬安染還是搖頭,不過不是她不懂,而是她不解。
“人與人之間真誠一點不好嗎?”她反問傅斯銘,“為什麼要用這種虛偽的方式呢?”
傅斯銘好看的眉宇挑了挑,真誠?對她,倒是無奈,他隻說了句:“有一天你會懂的。”
喬安染:……
後來喬安染和柳青聊了半個小時,柳青給出的建議也很中肯,沒有再為難她。
“傅總,以後有機會希望還能再合作。”
“那是自然,柳總慢走。”
“再見。”
柳青走了,傅斯銘看著喬安染,拉起她的手,說:“我們也走吧。”
“去哪兒?”
“當然是去做你答應我的事。”
一想到明天是傅斯銘母親的生日宴,喬安染就覺得頭疼。他母親明顯一點都不喜歡她,她還要上趕著跑去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