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染剛到公司，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王粲，把回訪的報告交給她。
王粲看完後，誇讚道：“資料整理得不錯，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搞定柳總的？”
“其實……我作弊了。”喬安染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柳總原本是不願意接受回訪的，是……是傅總帶我去陪柳總打了一場高爾夫，然後她就同意了。”
王粲笑笑，這傅太太在公司也這麼稱呼自己丈夫麼。
“這可不叫作弊，你有能幫助你完成工作的人脈，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那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明天要開競標方案的探討會了，你準備一下資料，把你那天對我說的那些想法，係統化的整理一下。明天的探討會，由你來陳述觀點。”
“我？我去說會不會不太合適？本來參加會議就有點不合規矩了。”喬安染對自己還隻是見習設計師的身份認識得蠻清楚的，她明顯還不夠那個資格。
“方案是你的，當然由你陳述。”王粲鼓勵她，“不過是個探討會而已，暢所欲言就好，不要有心理壓力。”
“好吧……”
於是喬安染今天的工作，就是在辦公室裏整理資料，梳理想法，為明天的探討會做準備。
下班之前，她把寫好的東西拿去打印，可打印機突然卡紙了，那張紙印出來很不清晰，她便重新打了一張，順手把作廢的紙揉了扔進垃圾桶。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離開沒多久，便有人去垃圾桶裏撿出了那張紙。那人打開看了之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第二天，方案探討會在總監的組織下進行。
“今天的會議，主要是想聽聽各位設計師的想法。隻是探討沒有對錯，希望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在思想和創意的碰撞中誕生出最好的方案。”設計總監頓了頓，問道：“誰第一個來？”
沒人回答，喬安染也不敢貿然講話，畢竟她現在隻是個見習設計師，過於出風頭了不是好事，還是等點到她的名字，她再說吧。
“既然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那我們就按順序來吧。從我右手邊開始，王粲。”
王粲被點到名字，淡淡笑了笑，說：“我其實沒什麼想法，還是聽聽年輕人怎麼說吧，畢竟建築設計這事兒也是要與時俱進的。”
“好，那就下一個。”設計總監知道王粲一貫的性情，便也沒有勉強她。
喬安染坐在王粲的旁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猶豫了兩秒，卻被下一個人搶了話頭去。
“我認為……”
設計總監擺了擺手，示意那人停下來，那人不解地問道：“怎麼了總監？”
“我說按順序來，你漏了一個人。”總監看向喬安染，說，“你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好的。”喬安染剛要開口是，剛才被打斷的那人憤懣不平出聲——
“總監，這不公平。”
總監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盯著那人問：“哦？那你說說，怎麼不公平了？”
那人叫李紫婷，她雖然被總監的眼神嚇到了，但心中依舊覺得不公平，於是便大膽說道：“上次那件事，雖然最後補救了，可說到底最開始也是因為喬安染的不細心而造成的……而且，她現在隻是個見習設計師，連正式的都算不上，按規矩來說她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
總監聽完，幽幽地問了句：“說完了嗎？”
“說……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