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銘一勺一勺地喂著,吃了一半,喬安染嗆了一口,咳嗽起來。
“慢點。”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舒服一些。
不料才剛剛碰到她,她便往後縮了縮身子,立刻戒備起來,死死地盯著他。
那模樣頗有一種,隻要他敢對她做些別的什麼,她便要朝他撲咬過來一般。
“你以為我會做什麼?”傅斯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喬安染偏開頭去,不想看他這般玩味的眼神,這更加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他的一個玩物,一直被他蒙在鼓裏,現在恢複了記憶,卻還是被他掌控,不得自由。
他又舀了一勺粥,放到唇邊吹了吹,然後伸到她麵前,說:“再吃點,你兩天沒吃東西了。”
“不吃了。”她也不看他,淡淡地說。
現在隻要一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她心裏就無比的難受,哪裏還有胃口吃東西?
傅斯銘微微眯起眼睛:“你最好乖乖聽話。”
男人神情和語氣中都透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喬安染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粥碗從他手裏搶過來,仰頭往嘴裏倒。
全部喝完之後,她把碗往桌上一放,發出“砰”的一聲。
“滿意了嗎?”
“暫時滿意了。”
傅斯銘把碗收拾好,端著托盤便要離開。
“傅斯銘!你答應我的事……”
他剛剛打開門,動作一滯。唇畔勾起冷弧,還在想著顧南城!
他重重把門摔上,揚長而去。
今天安傑送來的文件很多,已經在案頭堆了一疊。
傅斯銘頗為頭疼地揉揉眉心,已經幾天沒睡好了。
在書房裏看文件,沒辦法集中精力。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麵對喬安染的時候,會有一種不知該拿她怎麼辦的感覺?
……
到了晚餐時間,傭人上樓來敲門,讓喬安染下樓用晚餐。
“我不想吃。”
她躺在床上,神色怏怏。
下樓吃飯,那就意味著她又要和傅斯銘麵對麵。
她覺得在房間待著也挺好,至少不用時時刻刻看到他,心裏沒那麼煩躁。
外麵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傭人的聲音再一次從門外傳來——
“太太,先生請你下去。”
一聽到是傅斯銘的意思,她更加心煩意亂,提高音量說:“我說了我不吃!”
“先生說,如果你不下去,就得不到你想要的。”
傭人按照傅斯銘的原話轉達給了她,喬安染心中憤然,可又不能和那男人對著幹,頗不情願地打開了房門。
到樓下,看到傅斯銘已經坐在餐桌前。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氣定神閑地看著喬安染,說:“坐下吃飯。”
“你到底要做什麼?”
明明三個小時前才逼著她吃了那麼多東西,她現在哪裏還吃得下?
傅斯銘一定是故意的,但就算她不滿不願,也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根本不會在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我不過是邀請你和我共進晚餐罷了。有什麼問題嗎?傅太太。”
傅太太?喬安染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她早就說過了,自己是葉歡顏,不是什麼喬安染,所以傅太太這個身份,根本不屬於她!
“你這樣有意思嗎?傅太太這個身份,我不接受,它也不屬於我,你的太太,喬安染,才是那個死去的人!”
“我從來沒把那個人當做我的妻子,隻有你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