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喬安染迷迷糊糊,覺得自己的頭似乎不是枕在枕頭上。
她睜開眼一看,眼前是傅斯銘的臉,和她之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她動了動身子,可是他抱得很緊,根本無法掙脫。
回想昨晚的事,想來想去,隻記得自己似乎做了許多不好的夢,睡得也不大安穩,可是後來……
難道是她昨晚做噩夢下意識往他懷裏鑽的?
很快她便否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現在的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她想起身,無奈傅斯銘桎梏在她腰間的手臂不肯鬆開,她又不願吵醒他。
如果他這時候醒來,就不得不麵對他。
貼得這麼近,他的五官輪廓更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簾。皮膚好到幾乎沒有一點瑕疵,雖然不是特別白的那種類型,看起來又確實令人賞心悅目。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不對。
趁著他翻身的時候,喬安染立刻坐了起來。哪裏知道剛剛下床,就聽身後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
“醒了?”
她發誓自己的手腳已經夠輕了,居然還是驚醒了他。那隻能說明,要麼是他睡眠質量太差,要麼,他剛才已經醒了,隻是在裝睡。
兩者相較之下,她更傾向於後者。
回過頭,看著傅斯銘的眼神和臉上的笑意,喬安染冷了眸子。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予回應。
“騙我很好玩?”
“昨晚你做噩夢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同。”
一聽到他說昨晚,她咬了咬唇,手不受控製的捏緊成拳。
難道她昨晚真的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比如,一直往他懷裏鑽?
“昨晚你一個勁兒地往我身邊湊的時候,比現在可愛多了。”
“……”
喬安染重重閉眼,不想再同他講話,轉身去了浴室。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傅斯銘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這些日子,傅斯銘為了在家陪著她,已經將辦公地點挪到了書房。他把手機開成了勿擾模式,隻留了一天內線,是給安傑有緊急情況時聯係他用的。
除了安傑以外,其他人都沒有辦法打通他的電話,找到他。
如果不是緊急情況,安傑也不會隨便動用內線找他。
離開臥房後,傅斯銘去了書房,接到了安傑的內線,看來似乎是有緊急的事。
接通電話話,那邊安傑的聲音有些低沉:“傅總,陸老爺子昨天淩晨兩點多鍾,走了。”
這件事畢竟剛剛發生不久,陸家還沒正式對外公布陸老爺子的死訊,他隻能小心謹慎一些,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肯定又要大做一番文章。
傅斯銘蹙眉,問:“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病已經沒有大礙,出院回家了嗎?”
“據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突發心肌梗塞。”
半晌,沒聽到人說話,安傑請示:“傅總,你要不要去醫院一趟?”
傅斯銘菲薄的唇抿了抿,沒有多言,掛斷了電話。
陸氏集團實力不容小覷,又是傅氏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再加上陸老爺子在世時,的確受人尊重。
看到傅斯銘從書房出來,穿上了外套。
喬安染見狀,眸中閃過一絲精明,看來他是要出門了……
出門前,傅斯銘交代管家:“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太太要出去,不論什麼理由,一律不許。”
管家茫然地看著他,心想:這次先生和太太置氣的時間可真夠久的,怎麼還沒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