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房間裏麵沒有其他人,喬安染試著下床,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裏。總不能剛從一個牢籠逃出來,又進入到另一個牢籠之中吧。
可腳剛剛一落地,她隻覺全身無力,手腳癱軟,連忙扶住了身邊的椅子,才沒有摔下去。
那些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裏來,卻又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她很確定,那個司機還有同夥,不然她肯定不會毫無知覺地就暈過去,被他們帶走。
可是他們綁架她又有什麼目的呢?
她緩了緩,再次起身準備離開,出了那房間走到客廳的時候,她看到沙發上坐著個男人。
隻看到男人的背影,卻覺得有些眼熟。
她放輕腳步,想要不驚動那人,可是剛剛走過他身後,就聽一個聲音幽幽傳來。
“醒了。”
喬安染怔住了,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她在記憶中搜尋了一圈,最後鎖定一個人。
“溫子戚?”她不確定地試探著喚了一聲。
沙發上的男人回過頭,麵帶微笑地看著她,道:“看來還記得我。”
她不喜歡和溫子戚這個人相處,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他渾身都透著一股算計和邪性,這樣的人,她一點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是你的人把我綁來的?”
“是。”
“為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綁我做什麼?”
“我覺得‘綁’這個字眼不大合適,我是讓我的人‘請’你來的。”
“就是這麼個請法?”喬安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現在還有一絲麻麻的感覺。
溫子戚淡笑一聲,“手下人不懂事,大概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他的笑容讓喬安染覺得不寒而栗,不想與他諸多糾纏,她冷臉道:“讓我走。”
“那是自然。不過……既然都已經把你請來了,自然要留你多坐一會兒。”
“你到底想做什麼?”喬安染怒道。
她現在隻覺得他們都是瘋子,傅斯銘、溫子戚,都是!
“別生氣啊,坐。”溫子戚朝她招了招手。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配合,必然是走不了的。
沒法,隻能走到他那邊去,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她坐在那兒,隻覺得如坐針氈。可是溫子戚一直不說話,她也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溫子戚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他的眼神讓她覺得毛骨悚然,背後一陣陣發涼。
男人輕輕抿了一口咖啡,薄唇勾了勾:“看來你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喬安染先是不解,可在看到他得意的眼神時,她頓時明白了。
溫子戚應該早就知曉了一切,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喬安染。
在她麵前的時候,還故作不知,把她當成喬安染一般對待,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他肯定是想通過她得到些什麼才會如此。
那傅斯銘呢,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的腦子如同一團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會想著傅斯銘……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溫子戚不答,隻是細細地看著她的臉,端詳起來。
被他這麼一看,喬安染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他起身,走到她身邊,緩緩蹲下身子。
她嚇得往後麵躲了躲,卻還是沒能躲得開。
“這張臉,還真是好看。”溫子戚的指腹輕輕撫上她的臉,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笑意。
喬安染隻覺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溫子戚有意無意地說了句:“你該感謝我,給了你這樣一張美麗的皮囊。否則,你大概也不會過得像現在這麼好。”
“你什麼意思?”喬安染冷聲問道。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溫子戚嗬嗬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是他給了她一副美豔的皮囊?那這麼說來……
“是你讓人換了我的臉?”喬安染激動抓住他追問著。
“是又如何?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近乎崩潰地看著這個男人,而他卻表現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自己的生活原本很平靜,如果不是溫子戚這樣做,她根本就不會跟傅斯銘有什麼糾纏,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道:“怎麼?難道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