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他意猶未盡，卻又怕傷了她，終究還是作罷。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把她擁入懷中。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還有些顫抖，極盡溫柔地安撫著她。
“傅斯銘。”她認真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什麼事？”
她把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胸膛，輕聲說：“你要對我好一點。”
他還以為她要說什麼要緊的事，原來是這個，不由得失笑。
“我是在認真地跟你說。”
“我知道。”
“你不可以再騙我，不準欺負我，不準專斷獨行，不準……”
他用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片刻後鬆開她，笑著說：“我答應。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我答應了你這麼多事，能不能也向你要求一件？”
“什麼？”葉歡顏抬眸凝望著他。
好久都沒有這麼近地看過他了，他的輪廓還是那麼棱角分明，卻比這次回來剛見到他的時候少了幾分淩厲和冷漠，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傅斯銘沉默片刻，幽幽開口說道：“離開BS，回安騰吧。”
“不行。”
葉歡顏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他的提議。
她的反應讓傅斯銘有些不悅，明明話都已經說清楚了，她也不抗拒自己了，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卻不願意妥協呢？
“是因為陸菀之？”
葉歡顏不語……也許有一部分，可最大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不願與她共事，我可以……”
“不是。”葉歡顏阻止道，“我是因為別的原因，和她沒關係。”
“因為什麼？”傅斯銘追問道，“該不會是舍不得Louis吧？”
葉歡顏瞪了他一眼，有些惱了，動不動就提Louis到底想幹什麼？
傅斯銘將她緊緊摟在懷裏，柔聲說，“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說服我，對不對？”
葉歡顏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不能輕易離開BS，因為它的創始人對我有恩，算是我的伯樂吧。”
“Ivan？”
BS的創始人Ivan聲名顯赫，但凡涉及建築設計領域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葉歡顏點點頭。
“那時候我離開桐城，用我的積蓄買了去尼斯的票。你也知道，我喜歡那裏……”
她的話把他的記憶帶回到了那個時候，他和她在尼斯度過的那段時光，應該是他們兩人最幸福的時候了。
所以他完全能明白她那時候為什麼會選擇去尼斯。
“到了那裏我原本是打算開一間小畫廊為生，把孩子生下來，就這麼平靜地生活下去，可是……後來我遇到了Ivan。”
“是他的一番話，還有他對我的欣賞和理解，讓我重拾了對建築設計的熱情。可以說，如果沒有他，沒有BS，就沒有今天的葉歡顏。”
傅斯銘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不逼你，你如果不願意回安騰，那就算了。但是BS那邊……”
“我想周一就回去工作。”
察覺到傅斯銘臉色微變，葉歡顏又問了他一句：“行嗎？”
“好。不過……”
他在她脖子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還特意挑在了衣領無法遮住的位置。
葉歡顏吃痛，輕哼一聲，惱道：“你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