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以和媽一起去,她也該多走走了。”
提起白蓉華,時星璨就想到了楊琦,心尖刺痛了一下,時星璨垂下眸子,說:“嗯,是該多走走了。”
今晚是秦閻漠求婚的日子,她不能掃興。
但敏銳如秦閻漠怎麼可能聽不出她話中的失落呢?
他摟住她的肩膀,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柔和的漾著:“星璨,在我麵前不必偽裝,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顧及我。”
“今天是你求婚的日子。”時星璨放鬆了力道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語氣帶著點點的愧疚,“我很開心。”
“但是你也傷心。”
幸福的日子裏最重要的母親卻缺席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
這種感覺秦閻漠是知道的,當初把懷孕的時星璨安置在臨市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到療養院分享了這個消息。
結果換來的卻是白蓉華的怒罵。
他甩掉新心中不好的想法,聲音變得更加溫和:“嶽母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的活下去,你不要辜負她的希望。“
他的母親已經完整無缺的回到了他的身邊,時星璨的母親卻是永遠的消逝了。
每次想到這件事秦閻漠就忍不住放柔了語氣,生怕讓時星璨更加傷心。
時星璨鑽進他懷裏,閉上眼睛安心睡去。
秦閻漠在她額上印下輕輕一吻,低聲說:“晚安,我親愛的妻子。”
次日,秦閻漠一大早就被外麵的吼聲吵醒了。
“怎麼了?”時星璨起床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是懵懵懂懂的,好看的大眼睛裏還帶著點點迷茫,她仰著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秦閻漠。
秦閻漠聽出是年往和侯瑞的聲音,他放下了心,說:“我先出去看看,你繼續睡吧。”
時星璨聞言把昨晚就準備好的耳塞塞進耳朵,閉上眼睛安心的睡去了。
秦閻漠批了件外套走出帳篷。
冬天的山頂溫度自然是很低,但年往和侯瑞還不要命似的穿著背心褲衩人字拖在一片空地上摔跤。
“他們在幹嘛?”秦閻漠目光冷淡,站在卓君身邊一副看戲的姿態。
“他們想證明蒙古族和漢族哪個更強?”卓君淡定回道。
秦閻漠無奈扶額,說:“他們不都是漢族的嗎?”
雖然二人都喝過洋墨水,但民族還是一樣的啊。
“侯瑞的太爺爺是蒙古人。”卓君淡淡回道,“所以他們一早就鬧起來了。”
秦閻漠無奈,說:“你讓他們安靜點,大早上的還有很多人睡覺呢。”
這其中的很多人就包括了兩個孩子和兩個‘家長’,杜銘和小包子都是愛睡懶覺的人,一大早就被吵醒心情自然是有些煩躁。
還在想要不要出去罵人,外麵就安靜了下來。
杜銘凝神聽了一會兒,見終於沒了動靜之後抱著小包子再次安心的睡了過去。
白蓉華則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孩子哄好了才沉沉睡去。
秦閻漠回帳篷之後年往和後日跑了過來,用極小的聲音問:“他發現了沒有?”
卓君搖頭。
秦閻漠剛才應該是剛睡醒腦子還不清楚,不然怎麼會詳細那個漏洞百出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