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這也是試探宮澈呢!我們必須冷靜,不要自亂陣腳,我敢保證,就算真有這場婚禮,宮澈也不會做那種趁人之危的事!”
蘇沐北:“……”
嗬嗬,他都還沒來得及給小團子婚禮呢,居然就讓宮澈趕上了。
“就是演戲!蘇沐北,你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
蘇沐北冷冷的看他一眼,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依舊讓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一旁的鷹皋見狀知道自家大少爺是動了真火了,他這條命也算是薑博士和宮澈救的,這種時候隻好替人說兩句好話。
“大少爺,薑博士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您就是信不過宮先生,也該相信大少奶奶,她那麼機靈,不會吃虧的。”
“對啊!”
薑濤還要說話,便看到腕表亮了亮,連忙對著蘇沐北做了個眼色。
有人在盯著他們!
雖然他們已經做了偽裝,也易了容,乍一看和當地人沒兩樣,但到底是生麵孔,若是有心人想要查,很容易就發現。
“你說你!不就是幾塊錢的事麽?你用得著那麼著急上火嗎?給給給!給你!真是的,一起出來找個活計還那麼計較!要不是你爸讓我帶著你,我才懶得搭理你!就讓你在那個碼頭搬磚頭搬到死好了!”
薑濤罵罵咧咧的從兜裏掏出一疊毛票,數了數,又肉痛的從裏頭抽出了兩張塞進了蘇沐北的手裏。
那粗鄙的樣子看得旁人哈哈大笑。
“還愣著幹嘛?!回去啊!別丟人現眼了!看你這個蠢樣子!”
說完,不由分說的朝著蘇沐北呸了一聲,徑自走了。
蘇沐北看著手裏那兩章髒兮兮的毛票,忍了忍,才沒把錢丟地上,一臉黑漆漆的也走了。
鷹皋看著蘇沐北的臉色,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這三人完美地詮釋了一把為了升鬥米而翻臉的底層兄弟。
那些盯著他們的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
聽說他們要盯的人是身份貴重的世家少爺,而且有極其嚴重的潔癖,怎麼可能會是這幾個皮膚黝黑的家夥?
外表能夠變化,但是人的內在和談吐是掩飾不了的。
直到進了三人落腳的屋子,薑濤這才鬆了一口氣,“我說大少爺,這次出來我是隊長,聽我的行嗎?不然我懷疑我們都混不到我們的人來接應我們進基地就被抓到夏子衿那個變態麵前去了。”
“剛剛是宮澈傳消息出來?”
蘇沐北直接無視了對方的抱怨,冷冰冰的聲音波瀾不驚。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應該是小團子怕你聽到消息著急,特地讓宮澈聯係了我,讓我們不要急,她身上的毒已經差不多解了,但是夏子衿留著最後一次針劑,說是在婚禮前一定會給她徹底治好的。隻要她體內有過抗體,這一次一定能成功的。”
“知道了。”
蘇沐北淡淡的回了一句,徑自回房了。
“大少爺……”
鷹皋進去的時候,蘇沐北正盯著手掌裏的首飾發愣,光線落在寶石上發出璀璨的光。
這好像是……阮諾諾過去戴過的戒指。
如果沒記錯,當初高原還給自己說過這枚戒指的趣事,說是當初大少爺特地拍下來送給大少奶奶的禮物被拍賣行錯送給了秦家那位影後,結果鬧了一出大烏龍。
這枚戒指……不是在阮諾諾那兒嗎?
怎麼又回來了?
蘇沐北專注地看著手裏的鑽戒,黑色的眼眸裏倒映出點點星輝,天色已經暗下來,天邊的星星已經冒了頭。
在這地球的另一端,星空仿佛比隱龍巷要更加的浩瀚,天上的繁星點點,像極個某個家夥的眼眸。
他看得專注,甚至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敲門聲。
“大少爺……”
鷹皋見他一直沒有反應,隻能清咳一聲,又提醒了一次。
蘇沐北這才像是從自己的世界裏突然回過神,轉頭,“什麼事?”
“吃點東西吧,薑博士說情況有變,後半夜就有人來接應我們。”
鷹皋將手裏的盤子遞過去,看著蘇沐北麵無表情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您不用太擔心,阮小姐其實挺機靈的,而且運氣向來很好,不會有問題的。您可一定要忍耐,咱們兜了那麼大一圈不就是為了徹底治好大少奶奶的毒嘛,而且,眼下有宮先生,有王妃,還有薑博士,我們的人早就部署好了,正好等婚禮那天動手,來個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