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心裏恨不得把這扇子撕了。
等詩會結束,秦言碧心裏一直憋著一股鬱氣。將軍府和秦府在相鄰的兩條巷子,她讓自家的馬車把將軍府的馬車堵在了巷子口。
“謝雁行!”她一張臉帶著氣憤,難得露出些嬌蠻的神態。
車夫恭敬地將車簾撩開,謝雁行坐在車裏,無奈地看向車外的秦言碧。秦言碧咬著嘴唇看了他一會兒,眼淚一下子就填在眼眶裏,視線裏都帶上了水盈盈的光一樣。
她問他:“從前我生辰,每一年都會收到一個不知是誰送的木雕,那些可是你送我的?”
他不答,她又說:“還有那些書,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也你幫我找到的?”
“你從來不說,我又如何知道!”她眼裏的淚終於滾落下來,委屈又倔強,“你總是那麼凶,我怎麼會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呢?”
聽到她重提舊事,謝雁行心底有一刻的動容。半晌才輕聲說:“舒伯,走吧。”他無法回應她,當年真心相待沒能得到回應,如今雖遺憾卻也不執著於填補。
簾子被駕車的舒伯放下,他的視線被蓋住的同時,聽見她繼續說:“那我現在,是失去你了嗎?”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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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的手腕懸在紙上,頓了下,又若無其事地落筆。
好感度降了。
——
秦侍郎母親的大壽今年熱熱鬧鬧地操辦起來,請了許多往年沒請的人家,一大半原因是秦老夫人想借此機會替嫡親孫女相看青年才俊,讓她風風光光地再嫁一回。
秦老夫人充滿鬥誌,秦言碧卻始終懨懨地。壽宴一早,她試穿新衣時眉間夾出細紋,藏著深深的不耐煩。
秦母見她提不起興致,笑道:“真該讓你拿鏡子照照自己,整日愁眉苦臉的。”站起身撫一撫她的頭發,“今日謝將軍也會隨其姐來賀壽,你是要他也看到你這副樣子嗎?”
秦言碧聽言立刻睜大了眼睛,驚喜道:“當真?”
“娘什麼時候騙過你?”秦母認真道:“你若是不甘心,就不能隻悶頭呆在房中。說也好,做也好,總要湊到他眼前才能讓他看到你的好。”
到了宴席開始,這話也一直在秦言碧耳邊縈繞。席間她坐在女眷一桌,眼神也一直忍不住想尋找謝雁行的身影。謝雁行今日難得穿了紫色袍子,貴氣壓住周身淩厲,稍顯溫和。
她追著看了幾眼,隔了段時間又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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