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唐末看著掛下電話的顏諾道:“怎麼樣?早說過他一定會沒事的,他經常和安於澤在一起喝酒的。”
顏諾現在也心情大好,因為昨天舞蹈練了太長的時間,她的身上渾身酸疼。
她捏捏尹唐末的柔嫩的臉蛋道:“你先在這裏玩吧!我去泡個澡休息一下。”
雖然尹唐末有些不情願,可是看著顏諾疲憊的樣子,也隻好點點頭。
顏諾看向田媽道:“幫我照顧下他。”
說完後便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顏諾在豪華的浴池裏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這才感覺渾身上下舒服了很多。
她裹上浴巾回到臥室換上睡衣睡了起來。
夢裏她夢見了小時候。
那個一直欺負她的後媽。
“你今天把家裏收拾幹淨,要是看到一點灰塵我就揍你一頓。”那個後媽陰狠的臉在她麵前放大,最後越來越誇張,張大的嘴巴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漂亮的女人會變得那麼的恐怖。
以前她還沒嫁給爸爸的時候對她那麼好,可是後來卻處處虐待她。
顏恩惠看向女人的臉越來越怨恨,心裏一直積攢著濃濃的怨恨。
她就像往常一樣,仔細的把家裏收拾幹淨,要在爸爸下班之前,她要像個傭人一樣聽著麵前的女人使喚。
她最期待的是等著爸爸下班,那樣那個女人就不會再欺負她了。
夢境一直反複著,反複著出現那個女人陰狠的臉,讓她在睡夢中都瑟瑟發抖。
身上的疲憊感讓她想到了小時候。
以前每次收拾完偌大的房子後,她的身上就像散了架一樣,渾身都累。
夢境再次轉換。
那段時間爸爸在外地出差。
她正收拾著房間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女人最喜歡的古董花瓶。
她的心裏閃過一絲惡作劇。
她把花瓶摔在了地上。
當後媽看到的時候,狠狠的揍了她一頓。
“你給我站上去,敢把我的花瓶砸碎。”女人陰狠的臉再次出現,一手托著瘦小的她向花瓶的碎片處走去。
她的眼睛裏滿是驚恐,她看向後母的眼睛祈求道:“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放開我。”
她小小的臉蛋上滿是驚恐的淚水。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你一直怨恨我,竟然敢摔碎我最喜歡的花瓶,這個可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古董,這次不好好教訓你的話,下次你還不是要反上天了。”
說完她把顏恩惠的身體放在了那些花瓶的碎片上語氣陰冷道:“給我站好。”
她的腳下全是花瓶的碎片,她的腳上流出好多的鮮血,鮮血順著白色的毛絨地毯染成了鮮紅色。
麵前的女人就那樣看著她,沒有半點的疼惜。
她就那樣忍著劇痛站了一天,那天以後她把麵前的女人恨到了心底裏麵。
那一天她發誓一定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最後因為流血過多顏恩惠昏厥了過去。
直到那樣後媽才把她送進了醫院。
她從病床上醒來,看著門外正在和醫生說話的後媽。
“這孩子的傷勢怎麼那麼嚴重,流了那麼多的血,差點就要該輸血了,你們這些家人怎麼不看管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