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是我的孩子,上宗譜,是遲早的事。”安禦臣麵不改色,淡淡道。
“是!沒錯,妮妮的確是你的孩子,但她也是我的孩子。”池暖暖麵露凶光,咬牙切齒.
“你不應該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嗎?”
“你給我機會了嗎?最近是誰一直在鬧脾氣?”安禦臣反問。
“我……”池暖暖無從辯駁,這個月來她一直躲著他是事實,可這也不能成為他理所當然的借口。
不給池暖暖任何喘息的機會,安禦臣手指敲打著桌子,態度強硬道:“妮妮體內留著安家的血,她是安家的血脈,你認為你的意見會對結果產生多大的影響?”
沒錯,在安家家族麵前,她什麼都不是。
她存在的唯一意義,隻是“妮妮母親”這個身份。
不!在安禦臣眼裏,她連母親都不算,隻是個“代孕工具”而已。
“為了妮妮,你隻有留下這一個選擇!嗯?”安禦臣咄咄逼人。
嗬!繼續留下嗎,那是作為管家還是女主人?
池暖暖低頭苦笑,為自己萌生的這個想法而感到悲哀,為他的話而感到憂傷不已。
難道要瀟灑地離開?可是就此拋下妮妮,她怎麼忍心?
這個男人,算準了她一定會為了孩子妥協,所以才敢做得那麼直接,一點餘地都不留!
“好,我會留下。”池暖暖平複心情,停頓一秒,道:“以金牌管家的身份。”
“隨你。”安禦臣輕皺眉,拿起公文包邁開步子,末了,一句輕飄飄的答複傳來,聽不出喜怒。
池暖暖得了應答,也是蹙眉,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刻意強調“身份”,或許是想證明什麼,然而當她看到男人遠去的背影,失落的情緒卻是莫名湧起。
午時已過,池暖暖心情鬱悶地走在花園,卻是無心欣賞。
沒過多久,一名傭人上前喚道:“遲管家,您該試禮服了。”
禮服?試什麼禮服?池暖暖疑惑。
隨著傭人來到大廳,吃暖暖驚愕的發現,大門外停放的一輛福特猛禽上,正有裝卸工陸續地搬進來幾箱禮服。
“給我的?”池暖暖問。
“是安總吩咐的,您請配合。”傭人態度生冷,直接遞過了一部閉路電話。
“喂?你什麼意思?”池暖暖沒好氣的說道。
“挑一身,待會司機會送你過來陪我參加一個宴會,很重要!”安禦臣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容抗拒。
“憑……為什麼?”池暖暖不情願地說,其實她想說的是“憑什麼”,隻是她想到寶貝女兒池暖暖,話到嘴邊硬是改口。
無論何時,她都得罪不起這個高高在上的大總裁。
這個隻能抬頭仰望的安家之主,霸道又專權。
電話那頭依舊是安禦臣那略帶冷漠地應答:“既然留下,而且是作為我的私人管家留下,就該好好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
“你以為我願意留下?要不是你扣留了妮妮,要不是你安家家主的身份,要不是……”池暖暖心裏咒罵了無數句。
“私人管家好像並沒有做女伴的義務吧。”不能讓他得逞,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池暖暖故意抗拒。
現在服從,今後的日子他若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難道自己都要無條件服從?
“不要鬧!早上你已答應留下,讓你幹什麼,不許違抗!”這語氣,讓池暖暖感覺掉到冰窟窿裏。
想到妞妞無助的眼神,池暖暖咬了咬下唇,伸手在眼前的衣架上來回撥動:“好,我去!”
“很好!”安禦臣滿意地掛上電話。
“嘟嘟……”聽筒裏傳來斷續而急促的聲音,池暖暖狠不得將手中的東西摔出去,可是,她握拳忍了下來。
一旁的傭人們低眉順眼,個個裝作眼瞎耳聾,有人見她掛了電話忙諂媚地上前來將電話拿走,又有人來給她介紹每一款服飾。
正在她挑得眼花繚亂,想要發脾氣之時,傭人又拿了一套小禮服和一些首飾盒子過來。
布套掀開,是一條金色的抹胸魚尾裙,低淺的前胸風光無限,一覽無餘。
倒真是會挑!池暖暖撇嘴。
她麵無表情,看起來有些高傲,對於鏡中的自己她好似習以為常,即便這是她第一次打扮成這樣的輕熟。
“就這樣走吧。”池暖暖嗤笑一聲,滿意地點頭。
臨走到門邊,也不知道怎麼了,是不是因為這裙子和新鞋而不習慣,她居然崴腳了!旁邊沒有人申以援手,她一下子撲跪在地上,膝蓋擦出一條紅色血痕,看起來十分恐怖。
今天是怎麼了?簡直倒黴透了,池暖暖狼狽地坐在地上,如泄氣的皮球,軟塌塌的提不起半分力氣。
池暖暖索性隨了心意,找人拿來醫藥箱要自己處理,隨後趕來的司機亦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