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柱香越來越少。
東方依韻似乎並不著急,貝曼曼的畫像則是越來越清晰,一旁的人不禁讚歎著,在看向東方依韻,不緩不慢的拿起那塊黑炭,用手帕包著,開始在白皙的白紙上,畫著什麼,一片漆黑和淩亂,讓人有些搞不明白。
貝曼曼已經快要畫完了,抬頭看向東方依韻那淩亂的手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過很快便消失了,作為一個聰明的才女,貝曼曼很懂得如何的掩飾自己。
東方依韻似乎並不在乎周圍的議論聲音,回頭看向皇甫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兩個人相視的瞬間,仿佛這天地間,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皇甫炎那麼冰冷的一個人,江湖上幾乎沒有人看見過皇甫炎笑,可是剛剛那一抹笑容,讓很多人驚呆了,愣在了那裏。
歐陽孤雲坐在和東方依韻隔著一張桌子的位置,手不禁握成了拳頭,一旁的花語柳看見了,不禁搖搖頭,有些感歎,如果當初雲不是如此的狠絕,或許東方依韻並不會離開那皇宮。
以東方依韻和皇甫炎之間如此熟絡的關係,當初東方依韻完全可以不進宮,就算不進宮,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背後有皇甫炎,哪一國的皇上不給三分薄麵。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貝曼曼的身上,完全忽略了東方依韻,他們似乎認定了東方依韻輸定了,一塊黑炭怎麼能夠作畫,倒是有些可笑了。
貝曼曼收起最後一筆,然後緩緩的讓開了一下,好讓所有的人都能夠看見他所畫的畫,那麼的惟妙惟肖,仿若是看見真的人一般,五官整體畫的都非常的不錯,色彩鮮明勻稱,在看向歐陽孤雲,更是覺得這幅畫,很像很像,就連花語柳也不禁有些稱讚,“果然不愧是江湖上的第一才女,果然是一副好畫。”
歐陽孤雲並沒有說話,眼睛看向東方依韻,很多人看著貝曼曼的畫都不禁稱讚著,貝曼曼畫的好,什麼樣的話好聽,怎麼說,一個是因為貝曼曼畫的確實不錯,另一個是因為貝曼曼的姿色不錯,有哪一個男子,不想討好漂亮的女子的。
這時候,歐陽孤雲緩緩的站起身來,輕聲的說著,“不知韻兒的畫做的如何了?”歐陽孤雲的聲音,很親切,慢慢的靠近東方依韻,讓人不禁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浮想聯翩,瞎猜想。
東方依韻黑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淡淡的笑意,讓開了讓大家能夠看清楚她的畫,歐陽孤雲先是走了過去,卻是愣在了那裏,花語柳看著歐陽孤雲沒有反映,也走了過去,不禁也愣住了。
花語柳不知道該如何的評價這幅畫,如此的畫,還真是沒有見過,一塊木炭也能夠作畫,果然厲害。
歐陽孤雲的眼裏有著淡淡的怒火,大家看著歐陽孤雲和花語柳都不說話,也好奇的看向東方依韻所做的這幅畫,都想要知道究竟是一副什麼樣的畫。
最關鍵的是,東方依韻從始至終所用的都是木炭,而未用過畫筆,這幅畫,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眾人看了這幅畫,也是驚訝不已,貝曼曼的眼睛看著這幅畫,一時間竟有些不明白東方依韻為何會如此作畫,雖然對於她所作畫隻用木炭很感興趣,可是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她畫的人是……
“這幅畫,的確不錯,棱廓分明,雖然隻是黑白的顏色,卻是非常的鮮明,隻是這所畫的人是皇甫公子,並不是比賽所要畫的那位公子。”其中一個人淡淡的說道。
東方依韻所畫的畫,運用的是現代的素描,這現代的素描,在這古代,當然是不會有人見過。
東方依韻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小蓮輕輕的開口,“我家小姐說過‘作畫隻為喜歡之人而作。’更何況,在我家小姐的心裏,並沒有把這作為一場比賽,也沒有想要比賽。”
有些人不明白“沒有作為一場比賽,為何還要作畫,如果不想比賽,可以直說的。”
東方依韻淡淡一笑,和皇甫炎牽著手離開,這時候東方依雨笑著說道,“我家小妹並不喜作畫也不擅長,可是如果不比試,恐怕會有人認為是我家小妹害怕了,說不擅長,恐怕眾位也不會相信,所以才作了此副畫,至於誰勝誰負,大家自己決定。”
東方依雨的話,讓人似懂非懂的感覺,歐陽孤雲丹鳳眼裏冒出淡淡的怒火,飛身上前,拽住東方依韻的胳膊,眼裏含著怒氣看著東方依韻,東方依韻黑寶石般的眼裏是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