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當我女朋友
休學之後,嘉仇給我找了一個私人輔導學校,讓我去那裏麵讀書。其實我知道,我這樣的舉動很自私,給本來就入不敷出的小家又一次地重擊。
所以趁著目前課業還不算很緊,我就在附近一家奶茶店裏找了個兼職,白天上學,晚上打工,掙一點課本費。
即使如此,我那一點點薪資,對於每月的債務來說,無異是杯水車薪。
就在我心裏暗暗著急的時候,嘉仇卻說他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罕見地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還買了啤酒,顯得非常高興,“扇子,我決定聽你的,不去賣那些數據了。這份工資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掙來的,沒有一點昧心錢。”
一邊說著,他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本存折,放到桌上,“來,你看看。”
這本淡藍色的存折,是家裏積攢餘錢的地方,每一筆錢我們都是勒緊褲腰帶存進去的,上麵的數字背都背得出來。
手指翻開,我一筆筆地看下來,停留在最後一欄彙款項上。
彙款時間是今天上午,而金額--是五萬。
我驚訝地問他,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抿了一口冰啤酒,他的嘴唇被酒液浸得剔透發亮,好似一塊果肉,觸碰一下就會流出黏膩的汁液來,“老板預付的兩個月工資,這還隻是基本的,隻要好好幹,還能夠翻上一番。”
他的話聽得我暗自咋舌,一個月兩萬多的月薪,且不說嘉仇隻是個輟學的學生,就算是工作多年的精英,拿到這個數目也不多吧?
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袖,我打斷了他喝酒的動作,神色陡然一緊,“嘉仇,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
放下啤酒罐,他反手握住我的手,一個使勁兒,就將我帶進了懷裏。
摟著我的腰,他將下巴放在我的頸窩中,小幅度地摩擦著,長長的睫毛閉起,微微抖動,“你放心,這份工作不殺人不放火,隻是有一點點的費力氣而已。你知道的,想賺多多的錢,就要走一點偏門。”
絞盡腦汁,我反複思索著,費勁兒又能賺錢的……
兩眼猛然瞪大,我緊張兮兮地追問,“你,你不能去做那個的……那個,男公關,不行的!”
看我越說越著急,眼睛都開始發紅了,嘉仇被我弄得噗嗤一笑,不給麵子地笑了出來。
大手在我的兩側腰上不留情地捏著,他發了狠勁兒,逗著我,“叫你胡說,我像是那種伺候人的小白臉嗎!”
我這個人很怕癢,尤其是兩側腰上,隨便一碰就和拿著羽毛在腳底瘙癢一樣,簡直癢得我眼淚都要出來。
嘉仇知道了我的這個弱點,總愛戳上我兩下,也不知道他兩隻大手上使了什麼魔法,一碰上那兩塊凹陷,我隻能癱在他懷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後來我才知道,這塊地方是尤其不能暴露的死穴。
隻可惜,當更多的地方一一被發掘,身邊的那雙手,早不是他嘉仇了。
作耍了半天,我嗓子都啞了,轉了個身子,一把抓住那兩隻作亂的手,故作嚴肅,一張口卻又軟又糯,一點威懾力都沒,“不好鬧我了……我受不了的……”
嘉仇表情一定,整個人仿佛被膠水泡過一樣,又古怪又變扭,一下子捂住雙眼,“我靠,扇子,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
我尚不懂,喘著氣說,“為什麼?”
哪知道他又是一陣哀嚎,另一隻手堵住耳朵,“也別這麼對我說話,我很容易犯錯的!”
我忍俊不禁,故意找到他紅通通的耳朵捏上,反而以下犯上地去作弄他。
他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嗎,除了嘴上過過幹癮,卻從來不會越距一步。
他不是不願意,更不是不想,而是不允許自己那樣做。也許他骨子裏住著個古板苛刻的小老頭,每次我將他惹急了,他總是張牙舞爪,然後憋得上躥下跳。
“等以後你落到我手裏,我讓你再鬧!”
而那個時候,他劃定的期限,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這樣一通胡鬧之後,工作的事情他也和我一筆帶過,沒有明說。想了想,我也決定不再去過多幹涉他,既然他這樣篤定,那麼我隻要相信就好。
六月初,嘉仇正式開始上班。他上班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到淩晨兩點,出門的時候西裝革履,回來的時候滿身香水煙味,要不是他信誓旦旦地否定過,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去出賣色相了。
不怪我擔心,畢竟嘉仇實在是在這方麵很有資本,他這種雜糅著大男生的青澀和小男人的俊朗的類型,很是受富婆們青睞。
用秦茵之前形容過的話來說,這種類型的男生就很像是每個女孩心中的初戀,溫柔裏有點痞痞的,一笑起來又像個孩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再老的女人都會枯木逢春,重回花信。
但是我也沒辦法過多的幹涉,我們的時間是完全錯開的,等我從奶茶店下班,他已經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