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會兒,江千淩的情緒似乎才平複了一些。
喬聘婷開了口,“我已經給慕帝凡打了電話。”
“……”江千淩額頭低著喬聘婷的肩膀,默不作聲。
“我把你的事情,都告訴了慕帝凡。”
“……”江千淩的身子,明顯的震了震。
“他隻說,他知道了,一會兒就來宴會。”
“不!”
江千淩知道喬聘婷是為她好,但是,她不要見慕帝凡,原本,她已經那麼自卑。
現在,更加狼狽不堪。
她不要見慕帝凡,她和慕帝凡已經沒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連累到其他人。
“千淩,你看看你現在已經都什麼樣子了,你還想一輩子都被南宮少霆這樣對待嗎!”
“……”
哭過發泄之後,江千淩忽然覺得輕鬆了些許。
她深吸一口氣,仍是搖搖頭。
這個宴會,是江千淩參加所有的宴會以來,最糟糕的一次。
她脫掉了被撕成碎片的白色禮群,換上了喬聘婷給她送來的一套新的小禮裙。
起身,江千淩擦擦臉上的淚水,以手指為梳子,梳理著自己淩亂的秀發。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南宮少霆這麼疼愛,她極力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拋在腦後。
她還有計劃,她還要從西澤爾那裏拿到解藥,她還要查清楚給媽媽下藥的人究竟是誰。
她,沒有時間哭。
當江千淩換好一套嶄新的裙子,在洗手間裏洗了把臉,用喬聘婷手包裏的化妝品,給自己畫了個淡淡的妝容,又用了很多遮瑕粉底,才蓋住那些紅痕,吻痕。
當再次站在喬聘婷麵前時,江千淩恢複了一如既往的高傲,堅強~
仿佛,剛才脆弱無助的她,就像是不存在,沒發生過一樣。
夜景崇那個混蛋說的沒錯,她喬聘婷是有點崇拜江千淩,崇拜她如此驕傲,堅強!
如果沒有南宮少霆的話,那江千淩該是一個多完美的女神~
“聘婷,我先回去了。”
“千淩,慕帝凡一會兒就來,到時候我帶你去見他。”
江千淩塗著珊瑚紅的唇輕輕勾了勾,沒有說話,給了喬聘婷一個愛的抱抱,轉身離開。
為了遮蓋住身上濃鬱的歡愛味道和南宮少霆狂野的味道,江千淩特地在身上噴灑了不少香水。
當江千淩再回到包廂的時候,西澤爾仍原封不動的坐在沙發裏,仿佛從來沒有離開過。
隻是,他翡翠色眸子裏,閃過一抹黯淡的驚訝。
“你換了衣服?”
“剛才不小心碰灑了酒水,順便這裏有認識的朋友,就換了身衣服。”
“恩。”
明明知道她在撒謊,西澤爾卻什麼也沒說。
剛才在別的包廂門口聽到的那些刺耳的喘息聲,又開始在西澤爾的腦海中不斷回蕩。
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很濃……
叩叩叩——
“西澤爾先生,跳舞的時間到了。”
一名服務生開門進來,手裏撐著一個銀色托盤,托盤中,是幾個精致的羽毛麵具。
西澤爾拿起其中一個和她身著的紅色小禮服想呼應的紅色麵具,遞到她麵前。
“陪我下去跳舞。”
“……”
西澤爾的聲線淡淡的,但隱約間,能讓江千淩聽出他不容拒絕的霸道!
江千淩優雅接過麵具戴上,一抹紅唇微揚的站起了身,“好。”
身體很痛,那裏更疼!
可江千淩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淡淡的笑容,昂著優美修長的脖頸,猶如一個美麗驕傲的天鵝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