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淩用的是肯定的口吻。
南宮少霆沒否認，“你明知故問。”
江千淩笑了，燦爛笑容恍惚如四年前，那個高傲野性的江大小姐。
“如果不是那一天晚上，我設計騙你喝下酒，睡了你，你打算一輩子也不會告訴我，你喜歡我？”
“我有想過，收拾掉江家之後，再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收拾你。”
南宮少霆的話，第一次讓江千淩覺得，心花怒放！
同時，又莫名的想哭。
白色天鵝船，繼續慢悠悠的沿著千紙鶴引路燈，遊著。
“為什麼不早點把一切都告訴我？”
江千淩自言自語，“南宮少霆，我現在明白了，我真的都明白了。”
“你不明白。”
“我明白。”
“不明白。”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我明白你是愛我的！”
南宮少霆忽然大掌捏住她的下巴拉近，湊到自己臉龐前。
沉穩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加上紅酒作祟，暈起兩片好看的緋雲。
南宮少霆第N次強壓下，想把她按到，狠狠疼愛，放肆馳騁的欲望衝動。
他一字一頓，“江千淩，你不明白。”
“我知道你這幾年一直都在愛著我，我明白的透透徹徹！”
南宮少霆笑了，雍容凜冽，帶著血腥味兒。
“江千淩，這幾天你坐擁天下，什麼感覺？”
“痛苦……”江千淩閉上眼睛，想到自己成為了那個站在山巔，手握權力之後的滋味，她竟然用了‘痛苦’兩個字。
“還有呢？”
“害怕，無助，絕望，可是，又逼不得已。”
“對，逼不得已。”南宮少霆一語犀利的指出重點。
江千淩的眸子，震驚的晃了晃。
南宮少霆黑眸熾烈，“千淩，我想讓你明白，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江千淩凝著南宮少霆，心悸顫動。
“這四年你抗拒我，討厭我，可你知不知道，我何嚐不討厭這樣的自己？”
什麼？
江千淩眸子驚顫的晃了晃。
“曾經的封辰，變成了現在的南宮少霆，他也曾抗拒過，也被折磨過。可是，他不這樣做，就沒辦法強大，不強大，就沒辦法保護他心愛的女人。”
“南宮少霆……”
“就算你恨透了現在的我，可我已經變不回封辰，我隻能是南宮少霆，而你愛的男人，也隻能是南宮少霆。”
江千淩心口忽然窒息的一疼！
南宮少霆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絕望的弧度，異常優美又殘酷。
“可是，我知道，你隻愛曾經的封辰。”
“……”江千淩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裏有很大的情緒，可是，這種情緒卻沒辦法用語言形容出來，她隻能這麼用力的看著南宮少霆。
南宮少霆從她眼神裏，看得出失望和不解。
“千淩……”南宮少霆把江千淩摟入胸膛，大掌撈住她的細腰，按坐在腿上，把她整個人如貓兒一樣軟禁在懷裏。
“曾經，我下過無數決心，就算讓你受傷，讓你痛苦，讓你夜夜在我身下哭，我也不會放開你。可是我終究做不到，忽視你的眼淚。”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江千淩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所以，我選擇放手。”
“……”江千淩琥珀色的眼眸，波瀾不驚。
緊緊抱著她的雙臂，忽然鬆開了力氣。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時間很晚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