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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苓聽到馬蹄聲再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來人觸動了機關,四周箭如雨下攻擊入侵者。她看到漸散的雨霧裏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士正在湖邊試圖渡湖,在人群中她看見了昨夜的女子,她披著紅色的披風站在馬車外正凝神看向這邊。幾聲狗吠讓她明白到玉輕寒讓她送香囊的意圖,她掉進了他的陷進!她惱怒地轉身入屋,她要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安然,你先回到車上。”玉玄寒注視著前方說道。
“不,我就在這裏看著!”
“外麵很危險,那些箭可能會傷到你,車上會安全些。”君然皺著眉頭說。
“欣和會保護我的。”沈安然依舊不願意回到車上,就在這時一支利箭插進了她腳下的泥土裏。玉玄寒回頭看她一眼不發一言,轉頭又看著前方握緊了腰間的佩劍,準備隨時作戰。
在他們的觸動下機關裏的利箭全部射出,約摸過了一刻鍾才停了下來,湖邊密密麻麻都是羽箭,數名侍衛被利箭所傷,不得不退到後麵去。君玉不知從哪裏找到一條船,玉玄寒他們立刻下馬上船。沈安然也跟著上了船,玉玄寒顯然不想她跟去,道:“你留在岸上,萬一有危險就不好了。”
“我不怕。如果有危險的話,留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玉玄寒仍想勸止,但君玉已經說道:“再磨蹭下去表哥的性命就難保了!”
君玉拉著沈安然的手坐在船頭上,瞪一眼玉玄寒又看向君然,君然雖然也不想沈安然跟去但君玉不會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他搖著掌擼把船駛向竹屋屋,這段路要比他們想象的順利得多。不知是機關被破壞了還是再無其他機關,他們很快就抵達了竹屋,可是,他們前腳才踏上通往竹屋的木樁就有十幾隻粹了毒的飛鏢射來。君然揮劍把迎麵而來的毒鏢掃落,還沒站穩第二撥毒鏢又到了跟前,情形危險得很。玉玄寒見此也揮動佩劍幫忙解決那些數不勝數的毒鏢。
“這裏有他們對付,我們上去吧!”君玉拉起沈安然笑道。
沈安然看一眼他們便點點頭,君玉拉著她不經木樁躍上竹屋。她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生怕不小心觸動了附近的機關,待她把沈安然有驚無險地帶到竹屋門前的時候她才稍稍鬆了口氣。沈安然心裏十分緊張,情不自禁抓緊君玉,知道她試探性地把門推開才放鬆了些。沒有預期的暗箭,門一開就聞到了血腥味,君玉先是把沈安然護在身後在踏進屋裏。
映入眼簾的情景讓沈安然的心幾乎停頓,隻見玉輕寒癱坐在床上衣襟上全是血,臉如土灰氣若遊絲,好像隨時都會永遠閉上清澈的眸子一樣。明苓倒在床邊正不可置信地看著玉輕寒,手裏還握著鋒利的匕首,看來是想要動手的時候被擊倒了。沈安然一下子撲了過去把玉輕寒摟在懷裏,眼內淚光閃動,舉起顫抖的手拭去他嘴角上的血跡。不過是兩三日的時間他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幸虧來得及時,否則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君玉看了一眼明苓,舉起手中的兵器準備刺死她。玉輕寒見此急忙虛弱地製止:“不要殺她!咳!”說完,他又吐了一口血,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萎靡了。沈安然手足無措地擦走那些血,心裏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難受。
“君玉,快來救他!”她焦急地喚道,一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玉輕寒的臉上。
玉輕寒虛弱的心猛地跳了起來,他凝視著她想要舉手拭去她將要掉下的淚卻怎麼也舉不起來,他微笑著說:“我不會死的,不要哭啊!”
“不要說話了!求你不要說話了!”玉輕寒瀕死的樣子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害怕,隻能緊緊地抱著他傷心著。“玉輕寒,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你答應過我的!”
“咳!”他想說話,但是還沒張口就咳嗽起來,渾身冷得像處身冰窖一般發冷。
“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冷?”她感覺到他體溫的下降心裏更慌,更是把他往懷裏抱緊,臉頰貼著他的臉頰彷佛這樣可以讓他溫暖起來一樣。
君玉看那情形感覺不好,立刻過去扣住了玉輕寒的手腕,發現他的脈象亂如麻團,再看他的臉色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玉輕寒的身體本來就一日不如一日,這一次又不知被人喂了什麼藥弄得血脈盡亂,幸虧他平日服用的雪蓮甘露丸由解百毒的功效,否則他早就命喪黃泉了。此時,玉玄寒和君然也破壞了機關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形都不由得愣住了。玉玄寒心裏不好受,一方麵是玉輕寒命懸一線,一方麵是沈安然此刻的表現十分不尋常。可是,眼下卻不是計較的時候,他略一收拾心情便走過去要從沈安然懷中抱過玉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