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剛暗下來,整個縣城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染成了金色。
一陣微風吹過,路旁的樹枝隨風擺動。
一條有些曲折的小路上,兩輛腳踏車並排而行,這道金色的光暈撒在騎車的人身上,別有一番愜意,同時也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那個鍾老師,沒想到你年級不大但對付這個皮猴子還真有一套。”
徐文秀騎著車,想起趙慶生被製的服服帖帖的模樣就有些好笑,忍不住開口問道。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所以我覺得文秀你…應該稱呼我的名字更好些。”
鍾永寧扭頭看了一眼徐文秀,嘴角蕩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
聽見他這麼親密的叫自己名字,徐文秀的臉立刻就紅了,斜睨了他一眼,說:“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不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
“好的,徐姐姐…”
自己是要求被拒絕了,鍾永寧並沒有不開心,反而笑了笑,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接著便開始哼歌。
聽見他這麼叫自己,徐文秀心中一顫,這稱呼表麵上沒什麼,但是在徐文秀聽來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呢?
但是很快她就被他哼的歌曲吸引了,他的聲音很動聽,歌詞也很應景,讓人的心格外平和。
“鍾老師,這首歌真好聽,叫什麼名字?”
“你沒聽過?”
她隨手將淩亂的秀發別過耳後,露出一個既恬靜又優雅的笑容:“沒有,不會是外國的歌曲吧?”
“你…”鍾永寧偏頭正好看到了這個笑容,一個失神,車軲轆撚在了石子上,接著就是車把不由自主的晃了起來,好在他反應的快單腳落地,將自行車停了下來。
“你怎…哎呦…哎呦…”
徐文秀看他停下來,扭頭就要問他怎麼回事,結果一個沒留神車軲轆同樣壓到了一塊石頭上,但是她不會單腳落地的停車方法,眼看著就要摔倒了。
鍾永寧見了快速扔掉自己手裏的車,一個箭步就來到她身旁,一把圈住她的腰,徐文秀也條件反射般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等她穩住後,鍾永寧有些擔憂的問:“文秀,你沒事兒吧?”
徐文秀此時也顧不得他稱呼上的不妥了,單手放在自己突突跳著的心口上,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手正牢牢抓著鍾永寧的胳膊時,下意識的縮了回來,半低下頭,雙頰微紅,柔柔的說著:“還…還好!”
一時間,男人的關心,女人的羞怯,在銀色月光的籠罩下,自然而然的曾顯出一種狀似情侶般的浪漫。
但是,很快徐文秀就察覺到自己腰上還有一雙大手,一股莫名的羞憤湧上心田,她突地推開他,不帶好氣的說著:“鍾永寧,你給我老實點,我不是不讓你稱呼我的名字嗎?”
鍾永寧並不生氣,而是笑嘻嘻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將臉湊過去說:“好姐姐,你再叫我一聲名字聽聽,要是把姓去掉就更完美了。”
“想的美!還有你離我遠點!”
徐文秀紅著臉懊惱的說著,一巴掌呼他臉上,將他那張可惡的俊臉推開。
她就不明白了,剛認識時還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大男孩,在接觸幾回後怎麼就成厚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