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跑到大門口,就被兜頭潑了一身涼水。
北方的四月,夜裏本就涼,再被潑了涼水,讓她瞬間就打了一個寒顫。
“落湯雞!哈哈哈!”有些譏諷的笑聲響了起來。
婦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看見一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正衝著她扮著鬼臉。此時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鐵盆,顯然那水是他潑的。
“好你個小崽子,就是你打的我閨女是吧?看我今天不揍你!”
她呆愣片刻便反應了過來,這小子肯定就是那個趙慶生,思及此處,她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抬手就是朝他臉上扇去。
“你這瘋婆子,要做什麼?”這邊的情況自然被趙母看見了,她連忙衝了過去打算跟那瘋婆子拚命。
趙慶生嘴邊揚起一絲壞笑,舉起鐵盆就迎了上去。
“哎呦喂!疼死我了!”結果可想而知,婦人疼得直甩手,五官都扭曲了。
“嗚嗚嗚…趙家小子打人了!”見自己吃了虧,她就開始故技重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哀嚎著。
“你怎麼又是這樣,難道就不能換一個姿勢嗎?”
趙慶生皺了皺眉,這人真是煩死了,還沒完沒了咋地,看來是不夠清醒,這樣想著,他又去井裏打了一盆水,抬手又潑了過去。
這回這女人居然躲開了,隻是躲開的有些狼狽,還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弄的身上髒兮兮的。
“哈哈哈…這不是驢打滾嗎?”看到她這副模樣,趙慶生笑得前仰後合。
看到趙慶生笑得這麼歡快,氣的臉都青了,騰地一下子爬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小崽子,你把我閨女打了還這麼得瑟有沒有良心,她現在都下不來炕了!”
隻是她雖然罵的歡,但是不敢再上巴掌了。
“切,我可沒打她,是她自己打我摔倒的。”
趙慶生撇了撇嘴,接著說:“我看她起不來炕,不是她傷到了,而是見不得人吧?畢竟那摔的叫一個慘啊,都破相了!肯定醜爆了!哈哈哈!”
趙母看到那夫人狼狽的模樣,想笑卻又覺得不合適,畢竟生子那是小孩子心性,自己可不能讓他這樣沒大沒小的侮辱人,於是上前拍了他後背一下,板著臉說:“夠了生子!人家畢竟是長輩不要這麼沒有禮貌。”
“略略略…”趙慶生對婦人扮了一個鬼臉。
“大姐,怎麼稱呼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兒子太皮了,您快擦擦臉吧!”趙母從屋裏拿出一條毛巾,遞給婦人一臉歉意的問道。
“你兒子不是皮,是壞!一肚子的壞水!就該抓去勞動改造!”許是臉上的水實在是不舒服,婦人沒好氣的接過毛巾,邊擦臉,邊抱怨。
聽她這麼說自己兒子,趙母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隻是看她這副模樣也懶得和她多做計較。
結果她看趙母沒有搭腔以為她是心虛,就又開始罵道:“你家這小子,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學習又差,我看啊,像他這樣的以後就跟那個二賴子一樣,連個媳婦都娶不上!窮困潦倒一輩子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