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長戟猶如切菜一般將短刀切成兩段,然後突然停下,鋒利的刃口正抵在咽喉前麵。
“你們是誰的手下?”潘龍問。
被長戟抵住喉嚨的瘦高男子麵如土色,雙腿顫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自咽喉處那冰冷鋒利的觸感,已經擊潰了他所有的勇氣。
“我們是費列老大的手下。”另外一個剛才被魏瑪一腳踢倒的青年大叫,“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好奇而已!”
“好奇?”約瑟冷笑,“好奇到六七個人輪班,不分白天黑夜盯著我家?”
那青年訥訥地說:“以前沒見過你們這種發橫財的嘛……”
魏瑪也冷笑:“這種鬼話,你自己信嗎?”
青年苦著臉說:“您就給個話吧,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們?”
約瑟捏了捏拳頭,骨節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
青年麵如土色,卻沒有逃跑,而是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隨便打,別拿刀子就行……”
看到這一幕,潘龍忍不住笑了:“小夥子有前途啊,挺機靈的嘛。你叫什麼名字?”
“彌爾頓。我叫彌爾頓,大人。”
“彌爾頓·費列,老費列的二兒子。”附近一個中年人說,“雖然遠沒有他哥哥能打,但腦子比他哥哥好用多了。”
潘龍看向那中年人,見對方穿著一身綠色的皮甲,不由得眉頭一挑。
在聖鹽鎮,綠色是有特殊意義的。因為官方的巡城兵製式防具就是這個顏色,久而久之,綠色就成了默認的“官方顏色”。除了極個別的刺頭之外,普通人都不會穿綠色的防具。
魏瑪和約瑟當然也認得出這人的裝束,紛紛皺眉。
“你一直就在這裏嗎?”魏瑪問,“那你為什麼隻是看著呢?他們對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中年人歎了口氣:“他們還什麼都沒做呢。”
“窺視、威脅、刺探隱私……這些難道不違反法律嗎?”
“小夥子,你太高看我們了。”中年人無奈地說,“如果聖鹽鎮有能力對這種行為都展開製裁的話,那這座城鎮早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他說得如此坦率,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無能,反而讓魏瑪無言以對。
於是約瑟說:“既然之前你沒有出麵,那現在為什麼要出麵呢?難道說相比我們這些守法公民,反倒是費列之流更受到聖鹽鎮官方的保護嗎?”
中年人苦笑:“我隻是不希望事情鬧大。”
“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麼大事?”潘龍冷冷地說,“你這話,我不信。”
“彌爾頓的哥哥唐納·費列是整個聖鹽鎮最厲害的高手之一。”
“死人什麼都不是。”
“他對聖鹽鎮很重要,我們需要他的力量。”
“我不需要。”潘龍毫不客氣地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閉上嘴離開,我可以當你從來沒出現過。要麼帶一群巡城兵來,讓我多殺幾個。”
他的臉色比語氣更冷,話語之中滿是不屑和殺意:“你以為搬出聖鹽鎮來,就能說服我?既然你們之前沒出麵,那你們就沒麵子。現在你們可以選擇為自己保留一些麵子,也可以選擇把它全丟光了,但無論如何,今天費列一夥都必須要死。”
“他們還什麼都沒做呢!”中年人有些著急,聲音也高了幾分,再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