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劃過了少女的身影,卻沒有鮮血四濺。
“我真的隻是來做調研的。”少女那無精打采的軟綿綿的聲音從另外一邊傳來。
潘龍沒有繼續攻擊,皺眉收刀。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刀不可能砍得死一個有資格代表心悅宗行走江湖的高手,但剛才那一幕,實在讓他頗為詫異。
刀鋒距離少女的額頭已經不足一尺的時候,她依然還在原地,甚至沒有任何防禦或者躲閃的意思。
當時潘龍嚇了一跳,急忙收力,結果卻發現她突然消失了。
不是施展縮地之類輕功手段,而是毫無征兆地,就那麼消失了。
所以這一刀自然就落了個空。
一刀無功,潘龍也不再出刀。他這一刀無非是表現一下自己的態度,確定一下彼此的平等立場。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必要再和對方打生打死。
當然,如果談不攏的話,終究還是要打的!
少女見他收刀,頓時露出了笑容,說:“在孫壽祖臨死的時候,你是最後接觸他的人。就你的感覺,你覺得他當時是什麼心態?”
潘龍想了想,說:“他當時應該是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吧。”
“此話怎講?”
“他把孫家剩下的人都聚集起來,又用了天魔解體之類功法催升功力。”
“……這的確是有自暴自棄的感覺了。但他為什麼會自暴自棄呢?”
“我不知道。”
少女思考了一會兒,問:“那麼,他臨死之前,還有什麼值得一說的事情嗎?”
“他殺了幾個逃跑的人。”
“還有嗎?”
“他穿著兩層金絲甲。”
“還有嗎?”
“沒了。”
少女拿出一冊鑲金的厚筆記本,用一支紅色的炭筆將潘龍說的這些記下來,最後畫了一個嘴上兩抹粉紅的企鵝作為標記。
這個標記畫完之後,那些文字就迅速褪色,一兩秒鍾之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潘龍有些驚訝,他自然看得出來這是法術,但這種使用法術的方法,卻著實有些意思。
少女收好筆記本,問:“那麼,最後問個問題,你有興趣成為心悅宗成員嗎?”
潘龍大吃一驚:“我殺了孫壽祖,還能加入心悅宗?”
“心悅宗並無‘不得同門相殘’的戒律。”
潘龍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少女見他似乎沒有很強烈地反對,便給他介紹了起來:“我們心悅宗成員分為三類,第一類叫心悅門徒,第二類叫心悅弟子,第三類叫心悅貴賓。”
“無論任何人,隻要實名注冊,就可以成為心悅門徒。心悅門徒可以通過為門派服務獲得貢獻值,用貢獻值兌換知識和資源。積累足夠的貢獻值之後,還能提升自己的等級。從一級門徒到九級門徒,可以兌換的東西越來越多。”
“心悅門徒九級之後,就能晉升心悅弟子。心悅弟子不僅享有心悅門徒的全部權利,還能獲得很多有價值的服務項目。比方說孫壽祖是二級心悅弟子,他就能享受收屍服務。”
“心悅弟子也有九級,九級之上是心悅貴賓。心悅貴賓除了能夠享受各種服務之外,最重要的是可以有專門的聯係人員,無論何時何地,心悅宗隨時為貴賓提供服務,無需排隊、無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