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一見麵,他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也幸虧慕容禎趕來的及時,若是再耽誤一時半日,那李將軍恐怕就要去見閻王了。
一番敘舊之後,慕容禎也不想再多做耽擱,便對周子晉道:“有什麼話待我將人救過之後再說吧,李將軍目前人在哪裏?”
周子晉忙命人帶慕容禎去見李嘯。
如今戰事緊張,別說李將軍,就是四皇子本身,也是身負多處於傷。
慕容禎被帶到李嘯房裏的時候,瞅了周子晉一眼,對他道:“雖然打仗要緊,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說著,轉身對要尾隨他進房的於箏道:“我帶著喜多去救人就行了,妳留在這裏幫四皇兄包紮一下傷口,把我帶來的那些好藥盡管用上,這裏不比京城,環境惡劣,若傷口再得不到及時治療,萬一感染發炎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於箏急忙點頭,人人都說慕容禎脾氣不好,沒有醫德,那隻是針對他看不上眼的人。
從字裏行間之中,她看得出來,慕容禎對周子晉這個兄長還是敬佩有加的。
待慕容禎和喜多進了裏間之後,於箏轉身,向周子晉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坐下,自己則拎著小藥箱子,有條不紊的將各種藥材一一取出。
周子晉剛剛隻顧著和慕容禎講話敘舊,倒是沒怎麼注意到於箏的存在。
如今這軍營之中隻剩下二人,他不由得多瞧了她幾眼。
十八、九的年紀,是個漂亮姑娘,穿著打扮雖然樸實,卻掩不住她天生的秀麗。
周子晉坐在椅子上,他的身上的確受了不少傷,即使是身份高貴的四皇子,在戰場上奮力殺敵的時候,他也是賣了力氣的。
於箏輕柔的褪去他的衣袖,就見手臂上有多處傷痕,血肉模糊的,雖然被處理過,但處理得卻並不細致。
她拿出慕容禎親自煉製的藥水,小心塗抹在他的傷口上,又小心用幹淨且消過毒的布幫他將傷口一一包好。
從始至終,於箏一個字也沒說過。
整個軍帳之中,流淌著一股安靜且溫馨的氣息。
這倒不是周子晉多想。
他一個大男人在外行軍打仗多年,要說漂亮姑娘也見過不少。
但於箏的身上卻有一股非常特別的氣息,安靜而舒心,尤其她臉上的笑容,總能給人帶去一股欣慰之感。
最重要的,她給他上藥的時候,力道輕柔,比起軍營目前那些手腳粗重的大夫,真是不知要舒服多少倍出去了。
周子晉忍不住道:“看妳包紮傷口的手法十分老練,莫非妳也是個大夫?”
於箏再次笑了,點了點頭,沒說話。
周子晉挑了挑眉,輕問:“妳……不會講話麼?”
於箏咬了咬下唇,點頭。
說起來,她跟在慕容禎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她也見慣了慕容禎的高明醫術,他能將死人醫活,卻沒能將自己的啞疾醫好,這讓她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周子晉卻是驚訝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姑娘,居然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