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一天裏萬裏無雲,小鳥都在樹叉上高歌。鳳皎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屋內裏帶有淡淡花香的熏香被吹散。鳳皎著一身冰藍色曳地望仙裙,發間燒藍點翠牡丹簪,眉間用朱砂點綴,微微一笑,越發明豔。
聞下人稟報說四皇子拜訪自己,鳳皎輕聲一笑,難為明月淵在這個時候來探望自己,囑咐了下人一些事情,便去見了明月淵。而此時鳳洲懸著的心總算搖搖晃晃的放下來了,因為近日以來鳳皎都安分守己,自己也能鬆一口氣,他微微皺著眉,用手揉展開,輕聲歎了一口氣。
“不,不好了,老爺…大小姐那邊又出事了!”隻見一人急急忙忙跑來,氣喘籲籲的跟鳳洲說道。鳳洲一聽,隻覺兩眼發黑,被氣的手抖,他知道,那該死的鳳皎怎麼可能不給他找麻煩呢,都是自己造的孽障。
“怎麼回事?說。”鳳洲扶著梨香木做成的椅手站了起來,抖了抖袖子,眼裏全是怒火,麵上的神情更是嚴肅可怕。那報信的仆從在鳳洲的注視下手腳發軟,話不成調,七七八八講的不知道是什麼。
“丞相大人莫為難這個小廝,也隻不過是大小姐一些學習的問題而已,氣不得身子。”一個年長的女人在一堆仆從的眾星捧月下走進了會堂,歲月在她美麗的臉龐留下了許多痕跡,卻擋不住她由內自發的氣質吸引眾人。
“嬤嬤,敢問小女做了什麼事,讓嬤嬤大駕光臨寒舍?”鳳洲聞言連忙行了個頷首禮。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階級不必他高,但她好歹也是個宮裏的嬤嬤,更何況這位上麵的人可不小,不是他鳳洲能夠輕易得罪的。
女子微微含著笑意,儀態十分標準優雅,抿了口丞相府端上來的茶,眼神望了望身旁的一個看起來比她年輕少許的女子,始終保持著笑容,可意思就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客氣了。
“見過丞相大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是丞相大人教女心切麼,內務府特意調了個手腳伶俐的嬤嬤給丞相,隻不過…”鳳洲聽完那個稍微年輕的嬤嬤說完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鳳皎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惹得這位親自出手。
“那是我的一個侄女,見笑了。”座位上的女子見鳳洲眉間疑惑,輕輕一笑,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鳳洲一個激靈,眸珠有些突兀,像是被嚇到了,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襟,禮節得體卻麵色難看的對女子說了一些話,又親自把女子送出門。
當女子一行人坐著馬車遠遠駛去時,鳳洲想起幾日前下人一直跟自己稟報他從宮裏請來的嬤嬤日日求見自己,可那時自己公務繁忙,匆匆接待了那位嬤嬤,又匆匆送走了那位嬤嬤,現在想起來,恐怕那時便是來告鳳皎的狀吧。
這邊,鳳皎正和來陪她的月明淵談笑,她可一點也不清楚鳳洲現在的苦惱,也不想知道。一隻毛筆被蘸上濃重的墨水,一橫一勾一撇,落筆既成,一個漂亮的“皎”字完美的出現在潔白的宣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