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沒來由的一緊,宮無命疾步邁入自己之前的房間,可是越靠近,心下卻是越慌亂,憑直覺,蛋蛋出事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大力的踢開,宮無命側身一閃,與此同時,一枚鋼針擦著耳朵,“哧”的一聲,便釘在了距離房門正中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
眨眼間,剛剛發芽的樹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的枯萎,不多時便已化成了一灘綠水靜靜的流轉在地上。
宮無命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枚鋼針如果是釘到他的身上,那麼此時,他也便像那棵樹一般了。
略略呆了一下,宮無命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就笑了。
“蛋蛋這麼聰明的,想必也不會出事。”
自言自語的說完,宮無命從門口大搖大擺的進入,在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時,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卻不由得笑了。
果然,假如剛才他如果舍棄房門從窗口進入的話,必定不會好受。
俗話說得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以己之思度他人之想,有時候是極為可取的,房門有暗器鋼針,但卻也隻有一枚。
假如宮無命很膽小,在看到門口的鋼針時,必定選擇從窗口進入,那結局肯定是比較悲慘。
但恰恰的,宮無命藝高人膽大,他偏偏選擇了從門口進入,而且進得大搖大擺,卻是陰差陽錯的逃過了這一劫。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以宮無命這樣的身手,以宮無命這樣的閱曆,假如他真的選擇從窗口進入,而會絕對的不設防嗎?
答案很簡單。
而且,很顯然的,這個布置這一切的人,不想取他的性命。
否則,就不單單是鋼針的問題了。
另外,再看若師師的房間,那是一點暗器也沒有,宮無命頓時就心知肚明。
這個人是誰,他心裏已有了數。
大踏步的走出房門,來到若師師的房裏,見她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隻是在睡夢中那對柳眉也是緊緊的皺著。
眼神從她略微有些不安的臉上,慢慢的滑過,卻是忽的停在了她裸露在被子外麵的一隻手臂之上。
頓時眸光一寒,“這個該死的慶王,可真毒!”
低咒一聲,宮無命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仔細的抬起那隻手臂看著。
若師師夜探慶王府穿的是黑色的緊身夜行衣,無論是袖口還是腿下的褲腿,都是紮了綁線的。
可眼下她的這隻手臂上的衣服卻是破爛不堪,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幹涸的血斑,更是令他的心,莫名被刺痛著。
而且,單看這隻手臂的慘狀,就知道她的身上還有著怎樣的傷口了。
口中輕哼一聲,將她的一隻手臂重新放回被子之下,然後走出房門喚了小二前來,並隨手扔出了一錠碎銀。
“打盆溫水來,然後再拿幾條幹淨的毛巾,還有,再準備一套女人的衣服回來…….這是銀子,剩下的打賞你了!”
“啊,客官你……呃!好好!客官,我這就去,您稍等!”
應聲前來的店小二先是看到宮無命一身的血跡,正欲嗬斥,卻又在宮無命拋出那錠碎銀時又馬上改了口。
看著手中足足有一兩重的碎銀,店小二的臉都笑開了花。
溫水毛巾是現成的,衣服才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