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臉上閃過一絲難色,“如此一來要花費的錢財一定不少,我這裏實不相瞞,已經拿不出這麼多錢了。”
為了這些姑娘們,她確實已經盡力了。
而這些情況,雪晴自然知道。
她聽阿綠說花滿樓經營天下第一樓已經三年了,這麼長時間除了要養活這一家子的人,連帶著還要時常幫助其他人,多少錢也不夠花的。
想了想,從頭上拔下一支鑲著珍珠的簪子,遞到了花滿樓手中:“這簪子賣了應該也能值不少錢的,應該是夠了。”
這簪子還是當時雲逸承送與自己的,當時從懸崖掉下來醒來時才發現它竟然還戴在頭上。
戴著也是浪費,倒不如拿出來共渡難關。
花滿樓接過簪子一看,她一眼便看出這東西不凡。
眼中一喜,深深地看了雪晴一眼,笑道:“如此便謝過雪晴姑娘了。”
“花媽媽何必客氣,叫我雪晴便好。”雪晴抿唇,將她的溫柔發揚得極是恰到好處。
花滿樓心裏,便更多了一份滿意,對於她之前張口要五萬的分利,也沒那麼別扭了。
“那我便不客氣了。”
花滿樓擺擺手,“你也別總是花媽媽花媽媽的叫了,既然你我以後是夥伴。便喚我淺淺吧。”
花淺淺,雪晴心中默念,突然便覺得一陣熟悉,原來是她?
點點頭:“那我便先回去了,明個一早讓姑娘們到大廳中集合。”
花淺淺自是同意,送人出去。
出了花滿樓的院子,看著四處通明的燈火,雪晴不由得覺得心情大好。終於可以無憂無慮的做一回自己喜歡的事情了。過去的那些愛的痛的,再與自己無關了。
次日清晨一大早,雪晴早早的便起來了。略一收拾,便去了大廳,不出所料,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花滿樓也是難得的早起,此刻正坐在廳內,百無聊賴的吃著早點。雪晴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笑。
又過了些許時間,阿綠查了下人數,在確定都到齊了之後朝著雪晴與花滿樓輕輕點了點頭。
“從今兒個起,這天下第一樓便有兩個掌櫃,一個是我,另一個便是我身邊這位雪晴姑娘。以後樓中眾人需的聽從晴姑娘的安排,知道了麼?”
花滿樓倒是沒有多說廢話,上來便直接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倒是一個快刀斬亂麻的主兒。
此言一出,眾人不覺得都交頭接耳起來,連帶著看雪晴的眼光也變得複雜。
雪晴一一看了過去,那些目光中有的帶了敵意,有的帶了探究,可是更多的便是好奇。
“花媽媽,憑什麼讓她一個外人來做這裏的掌櫃。她隻不過是我們在路上偶然遇到的而已,連她的底細我們都不知道,這樣做,我們姐妹怎麼能安心?”
終於有人出聲,一出口,便是反對。
雪晴順著聲音忘了過去,說話的女子穿著一身豔粉色的薄紗百褶裙,依稀能夠看到裏麵穿著一件粉白的肚兜。雪晴記得他應該叫春桃,此刻正一臉敵意的看著雪晴。
雪晴轉過頭看了看花滿樓,這個時候她仍自顧自的喝著茶,似乎沒聽到剛才的話一般。雪晴一笑,知道她這是在考驗自己,如果連這小小的質疑都對付不了,那麼以後又該怎麼去應付更大的問題?
“春桃姑娘此言差矣,雪晴雖然來的比較晚,可是卻絕沒有害大家的意思。當初雪晴遭逢變故,蒙花媽媽相救這才得以苟活,對花媽媽以及樓中各位姐妹心中更是感激。怎麼也不敢加害各位姐妹的。如今隻不過是雪晴看著咱們樓裏生意確實慘淡,這才想要想些辦法讓眾姐妹的日子過的好些罷了。”
雪晴笑著開口,有理有據,情真意切,這麼一番話說下來,眾人眼中的戒備都消了不少。
原本這些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每個人都有著一段不堪的過去,因此對於人的戒心,也比較強一些。
有些質疑也是正常的。
“那我們又怎麼知道你的主意是不是會讓我們眾位姐妹做些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春桃依舊不相信的看著雪晴。
而隨著她的問話,眾人的眼光再次凝重了起來。
她們其實最怕的還是被強迫做一些違心的事情。她們之所以選擇留在這裏一方麵是因為她們確實沒有其他地方去了,而另一方麵又何嚐不是這裏沒有逼迫她們去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
雪晴聞言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她一臉嚴肅的開口:“今天眾位姐妹都在場,正好給雪晴做個見證。雪晴可以在這裏跟各位姐妹保證,如果你們不願意,絕不勉強你們做你們不願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