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兒抿唇,靦腆道,“都是姐妹,何必言謝。”
錦衣女子笑笑,轉身下去。
她這一試,底下許多人也跟著躍躍欲試。
很快又有好幾個人上來試了,有人選了香草,有人選了海棠,每選一種香皂最後都按照香味配上相應的護手霜。一時間眾人都看著自己的手滿意的不得了。
眼前這一波預期中的G潮,雪晴並沒有看在眼裏。
她看著一旁的錦衣女子輕聲笑了笑。
這女子幹淨利落倒是不錯,就是那性子太急躁了些。
“又在偷笑什麼呢?”花滿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雪晴背後,悠悠開口。
雪晴轉頭,“在笑今晚我們得賠出多少銀子?”
演出白送,香皂白送,這些都是銀子啊!
“我看,你是在算能賺多少銀子吧?”
花滿樓翻著白眼戳穿她。
今晚的一切看似賠了,其實卻是拉攏了一批潛在的客戶。
就拿這香皂來說,先是贈送了每人一小塊,待到她們回家使用之後發現這效果味,味道也好,當然便會招呼著更多人來買。
這也算是,前期的投資吧。
花滿樓雖不是穿越人,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雪晴在忙著算計賺錢,她也在一直不停的忙著樂了。
那眯起的眼睛,好像已經看到了滿天的銀子砸下來,她笑得沒邊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夜色已深。
在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之後雪晴關上了大門,這一天的辛苦算是值得了,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很。
看來以來,不愁沒有生意了。
轉過身,大家都集中到了一起,每一個人都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但也有少數幾個覺得今天沒有上場挺失望的。
雪晴一一安慰了,並保證以後上場的機會還多的是,眾人這才作罷。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都。明個一早應該就會有客人上門來了。”雪晴強撐著精神吩咐。
這一天,其實最累的是她。
眾人當下散去,各回各屋了。
雪晴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轉頭看著花滿樓:“我們也去洗個澡睡吧,這一身胭脂水粉都快把我嗆得喘不過來氣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忍受得了。”
她撲扇著臉上的粉,僅僅一日就有些受不了。這花滿樓之前,可是天天畫這麼濃的妝。
“習慣就好了,也不是那麼難聞。”
花滿樓滿不在乎的說,又作勢扇了下扇子,臉上的粉便飄了一層下來,嗆得雪晴一蹦老遠,“你可離我遠些。”
她嫌棄的捂著鼻子,瞪著花樓滿。
“你以為自己還好到哪去?”花滿樓不屑。
半斤笑八兩好吧?
誰也差不多誰去!
雪晴無奈:“你看看我們,還真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你說你,你好好的辰王妃不做,我好好的芸妃不做,咱們到跑到這裏幹起了老鴇的角色,這到底是為的哪般?”
“哈哈哈,可不是嘛,咱們這又是何必呢?”
花滿樓也是一笑,心中莫名起了一些惆悵。
兩人又笑了一會,相視一些,均都有些戚然。
或許她們自己不說,可是心中的痛又何嚐是能少的了?
“我困了,先去睡。明天見。”雪晴起身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花滿樓在原地站了會,看了看周圍也是一笑,隨即轉身也是離開。
晚風習習,夏日的夜晚微風也帶了一絲炎熱。
雪晴泡在大大的澡盆裏,雙目微微合上,臉上的濃鬱胭脂已經洗去,一張素顏在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明豔照人,昏昏欲睡。
此時的她,已經洗去了一切的偽裝。不再是那張平凡的麵容,而是一張絕色天香的小臉。
她昏昏沉沉的闔著眼,腦海中歐陽雪,曦,雲逸承的身影不斷的重疊,來來回回,揮之不去。
她隻要一閉眼,就看到歐陽雪一臉笑意的不停纏著她,叫著她晴晴。白衣如雪,墨發飛揚,手中的白玉骨扇一揮,他說:“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如何?”
“歐陽雪!”
她煩燥的睜開眼,強迫著自己將他從腦海中趕走。
可剛一閉眼,又看到曦一臉溫柔的將自己護在懷中,舍命相互。一把尖刀狠狠插進他的身體,可是他卻笑著說,“雪兒,你要幸福。”
“曦……”
她再次驚的跳起,冷汗涔涔的將曦的身影也趕走。
再閉上眼時,畫麵轉換,雲逸承冷冷的看著她,雖是笑著可是卻讓人心底發寒,他說,“愛妃,你可知道朕最討厭被人騙?”
“不要……”
她再度尖叫,猛的睜眼,“刷”地一聲從水中站起來,待得看清眼前來人時,又迅即的坐了回去,一臉苦笑,“皇上,您這愛好可真是奇怪,半夜三更的,竟是喜歡偷窺他人洗澡麼?”
是夢,非夢。
夢中的雲逸承,居然是真的!
“愛妃此話差矣!這要是他人朕自然不屑於偷看,隻是若是愛妃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