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別院內,歐陽雪看著正一臉興致勃勃的打量著自家牆上的一副古畫的玄風問道。
說到正題,玄風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露出了少有的凝重,“我要說為了個女人你信不?”
“哦?難得風流公子也能浪子回頭,這可真是稀奇?”
歐陽雪挑眉,壓根不相信。
這個玄風他可是了解,這些年遊戲花叢可是片葉不沾身,就拿他府裏妻妾來說就有十多位,怎麼就可能為個女人長途跋涉呢?
玄風一臉黑線。
就知道他不信!
話題一轉,道:“別說我了,你和那位雪晴姑娘的事情怎麼樣了?”
“雪晴?”
歐陽雪聞言一臉的疑惑,“誰是雪晴?名字倒是不錯,真的好像聽過啊!”
玄風:“……”
好吧!你把人家忘得徹底,連名字都記不起了。
“得了,算我沒問!”
仰首一杯酒滾下肚腹,火燒火燒的燙。
歐陽雪卻是若有所思。
玄風向來不會亂說,那麼,這個雪晴,當真他是認識的嗎?
當夜,歐陽雪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
夢裏一個絕美的女子在向著他慢慢走來,他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有種讓他特別熟悉的味道,讓他忍不住一步步靠近。
剛要觸碰到了的時候那女子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要走!”
歐陽雪猛然驚醒,驀的坐起。
熟悉的床帳,熟悉的房間,原來,隻是做夢而已。
他擦了擦鼻尖上的冷汗,慢慢收回了手,心中若有若無的多出了那樣一片的空白。
這三年裏,他雖不說,可是一直覺得心中某個地方缺失了一片,不管他怎麼做,那裏始終空白一片。
唉!
他躺下,卻是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次日清晨,天晴。
“歐陽,歐陽。你快些開門!”
玄風在門外使勁的叫著,歐陽雪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要不要這麼討厭,大清早的,要幹嘛啊!
“歐陽,歐陽!”門外的敲門聲繼續。
“你有完沒完了!”歐陽雪快速起身,站在門口看著玄風一臉的不耐。
“我就知道隻有這樣你才會起來。”玄風笑的一臉無害,“走吧,今天陪我去個地方。”
“不去!”歐陽雪毫不猶豫地拒絕,隨手便要將門關上。
玄風立刻用手抵住門,“那裏可是有不少美人呢!”
美人麼?
歐陽雪猶豫一下,幹脆的道:“好!等我!”
玄風嘿嘿的笑。
天下皆知歐陽山莊二公子平生兩大愛好,一是美酒,二是美人。凡是有好酒又美人的地方,他便一定會去。
“你說的就是這裏?”
歐陽雪臉色陰沉的看著麵前的人來人往,天下第一樓五個大字赫然掛在中間。
就算歐陽雪不知道也能看出來,這麼多女子進進出出一看就是賣女子專用事務的地方。
玄風對於歐陽雪的目光毫不在意,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店內的一道鵝黃色的身影,良久終是幽幽歎了口氣,“你不是想知道我來找誰了麼?”說著指了指屋內,“就是她!”
居然是在這裏?
歐陽雪好奇,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道鵝黃色的纖細身影此刻正一臉慵懶的跟身邊同樣纖細的一道素色身影細細說著什麼。
對於那黃衣女子歐陽雪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反而是身邊那道素色身影,雖隻看到一個背影,可是卻是那樣的熟悉,就好像在那裏見過一般。
隻見那黃衣女子在素衣女子身邊悄聲說了些什麼,素衣女子忙轉身消失在了歐陽雪的視線之中。黃衣女子也笑笑,跟著離去。
歐陽雪忽然更覺得,這一顆心驀然一空,直覺的想要跟著追出去。
剛邁出一步卻被身邊之人攔下,“你這是要做什麼?”
玄風察覺到了歐陽雪的反常,麵色不善的看著他。
“別亂想,我對你的女人可沒興趣。”歐陽雪伸手打開了他,身形一閃,朝著天下第一樓後院而去。
“你這家夥專會做這些!”玄風罵了句,隨即也是一閃身,朝著同一方向而去。
後院:
“據說那知府大人連同他那二夫人一道被發配到了邊疆服勞役去了。今天在街上遊街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大呼咱們皇上聖明呢!”阿綠眉飛色舞的對著眾人講道,像是親眼看到一般的激動。
“哦?那有沒有說具體是所犯何事?”香菱同樣很感興趣的問。
“據說是貪汙了公款被查出來了,今天衙差去抄家的時候,抬出來的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呢!”阿綠又道。
“這知府在任期間總是搜刮民脂民膏,活該遭了報應。”月靈兒淡淡的開口,阿綠連連點頭。
“你怎麼看?”花滿樓聞言輕輕推了推身邊的雪晴,“是不是你們的皇上聽說了你被欺負了,特意給你報仇來的?”
“你說呢?”雪晴反問,花滿樓但笑不語。
雪晴心中歎了口氣,隻希望這件事不要是雲逸承為了自己吧,要不她又欠了他一次了。
歐陽雪與玄風兩個人趴在牆頭上,看著下麵的兩道倩影,一時間都晃了神。
院裏的那個女子,是他心心念念的丫頭啊,他如何不晃神?
捅捅歐陽雪:“要不要下去?這樣聽牆角總是不好的?”
丟人啊,丟身份份啊!
“你懂什麼?這叫知己知彼!”
歐陽雪不以為意,“要不你下去?”
玄風:“……”
“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才好,總不能讓我們就這麼跳下去自我介紹吧!”玄風顯然很泄氣,佳人就在眼前,自己卻還趴在牆頭上,這算個什麼事?
“對,就是這樣!”
歐陽雪一笑,隨即一個漂亮的縱身,便將落到了院子內。
玄風拉了一下沒拉住住,沒辦法也隻好跟著現身。
心下卻是將歐陽雪罵了個狗血噴頭。
偷窺也就罷了,還居然光明正大的現身?
而兩人得這一番動靜顯然已經引起了院中眾人的注意。
眾人本在一起說這話,卻不想兩道身影從天而降,兩人均是一身白衣如雪,一頭墨色的頭發高高束起,乍一看幾乎覺得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可是細看之下才發現兩人之間卻是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