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告訴你們今天我發現的事情。”她神色突然變得很嚴肅,這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噩夢一般,每當她閉上眼睛就總能想起崔顯誌那張惡心至極的麵孔,更是時常想起麵對他時自己的無力感。
她渾身發抖,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但還是強忍住內心的恐慌,甚至還用手敲了敲白千華的手心,以此來告訴她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擔心。
別說白千華了,就連王白城都特別痛心,這種事情給人造成的陰影是多久都揮之不去的,王白城不由得在心裏把崔家那些人麵獸心的一群人給千刀萬剮。
慕容徹則是眼神愈發冰冷,嘴唇輕抿著,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表情更是冷若冰霜,站在他身邊的王白城感覺到了來自他散發出的高氣壓,心裏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跟著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去崔府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不對勁兒了,因為府裏沒有牌匾,按理說大戶人家府上不可能沒有匾額的,當時就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對勁兒。”
她語氣逐漸趨於平靜,好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隻是還在輕微顫動的身體出賣了她的故作堅強。
慕容徹心裏一陣抽痛,他朝她走過來,然後輕聲說道:“別說了,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麼事回頭說也可以,我們都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他怕在回複一遍之前的事情會給她增添更多傷害,況且他也不是那麼想聽張若言是如何被人傷害的,因為一提起來這些東西,他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
“我得說出來,因為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這個人忘性大,明天怕會忘記了。”再怎麼忘性大,關於自己的身家性命這種事情是絕對忘不了的,可是她總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不然心裏不舒服,總覺得像憋了什麼事兒一樣。
“況且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好好的住人的府邸弄什麼暗室呢?我剛剛被關進去的時候被蒙住了眼睛,不過還是可以依稀看得到,裏麵有一些審犯人用的刑具。”提到這兒她聲音更加顫抖了,另一隻手不禁抓住床單。
“確實有刑具,我也看到了,而且種類還很多我當時還疑惑呢,又不是什麼衙門要那麼多刑具幹什麼。”王白城經她這麼一提醒,也突然想起來白天去救她的時候屋裏確實擺了不少刑具,但是也沒細想,畢竟救人最重要。
“你是懷疑他在家私自審犯人?”慕容徹聲音沉沉的道。
“這個我倒不清楚,隻是我可以肯定,我不是第一個關到這兒的人,在我之前肯定還有很多個。”她聲音異常篤定。
“崔尚書來的時候也沒有對暗室的存在表示什麼驚訝,說明他肯定是知道的,那就很奇怪了。”慕容徹心裏也在想整件事情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