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到的時候,那個姑娘還沒有到,他焦急不安的在原地站了很久,這才遠遠地看到那位姑娘朝這邊走過來。
看到她之後,他表現出了十分欣喜的樣子,心想這下總算能把這件事情給了了,一時間他有些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上前去迎迎那位姑娘,但是又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那位姑娘倒是也沒有多在意,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他手裏的這件衣裳,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那麼老實的人,會給自己拿過來一件什麼樣的衣裳呢。
她是肯定不相信鐵匠會真的給她去拿一件張若言做的衣服的,她知道以鐵匠那麼摳門的性格來講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對他手裏的這件衣裳抱有太大的希望。
鐵匠惴惴不安的抱著那一件被他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起來的衣裳,就連手心裏都是汗淋淋的。
他見那位姑娘不急不慢地朝自己走過來,心裏倒是恨不得上前去拉她一把,趕緊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自己也好趕緊抽身,以免再為了這件事情提心吊膽的,生怕在惹出什麼別的亂子來。
“這件衣服你拿好,俺看著這是裏麵最好看的一件衣裳了,俺也不太懂什麼樣式不樣式的,就是覺得這個料子還可以,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就收下這件事情,咱就兩清了。”
見他一副恨不得馬上就和自己撇清關係的模樣,那位姑娘不由得笑了起來,但是眼底卻是滿滿的嘲諷。
“怎麼?本姑娘還沒驗驗貨呢,你這就想走了?還是說,你就是覺得我是在訛你,不想和我牽扯太多關係?”
聽到她咄咄逼人的話語,鐵匠也有些著急了,但又不能明麵上和她去辯駁,隻能默默的在心裏生悶氣,隻是麵上仍舊裝作一副很和氣的樣子。
“俺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俺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有什麼得罪姑娘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介意,俺隻是想要盡快把這件衣裳賠給你,這樣也好了了咱們兩方之間的心事。”
這還是他有史以來和別人說話說的最誠懇也是最委婉的一次呢,果然,當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看到那位姑娘麵上的表情明顯比剛才鬆動了許多。
她歎了口氣,對鐵匠說道:“把衣裳拿過來吧,讓本姑娘看看和我之前那件衣裳相比到底差了多少。”
聽到她這語氣就不像是什麼善茬,鐵匠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氣,猶猶豫豫地把手中的包袱遞給了她。
當她拆開包袱的那一刻,他的心簡直快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還沒有買過女人家的衣裳,並不知道衣裳的好壞,更不知道這件衣裳和張若言店裏的衣裳有什麼區別,隻是覺得兩件衣裳的風格都差不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盡管他覺得沒什麼問題,可心裏仍舊是打鼓的,尤其是看到那位姑娘看到這件衣裳的時候麵色特別的古怪,心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那位姑娘抖了抖了手中的衣服,隨後麵色古怪的問道:“這件衣裳你確定是在張若言那裏做的?我怎麼瞧著不像呢,單單看這布料就不像她店鋪裏能做出來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