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張若言也變得心急起來,趕緊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扶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這才柔聲對她說道,“這件事情怎麼能夠怪你呢?誰都料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更何況壞人如果想害我們,任由我們怎麼說他們都還是要害的。”
誰知她這一番話在陳雪瑤聽起來卻是開導她的一番說辭,於是也搖了搖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她說道,“我看我還是不適合做衣裳,之前母親教導我做衣裳的那些規矩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掌握好,歸根到底還是我連累了大家,我還是離開鋪子吧。”
張若言知道她一向都喜歡把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的,也知道她現在這幅情景,在自己店鋪裏,明顯就是一副寄人籬下的感覺,她心裏也非常的不落忍,一直以來也想要開解開解她,正巧今天來了個機會,倒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她說開比較好。
“我在宮裏的時候就時常擔心你,別的倒是不擔心,隻是擔心你這個性格,早晚會讓你把自己給困住的,先前你接了你母親的鋪子,又鬧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心裏有些芥蒂自然是應該的,我也理解你。”
“可你想過沒有?我之所以把你留在鋪子裏,定是你對我有用的,我張若言這個人不是濫用善心的,倘若你對我果真一點用處沒有,我又為何要強硬把你留下來呢?”
她這句話當真說到了陳雪瑤的心裏,讓她想要淚的衝動又強忍了下來。
“可如果這次沒有我參與進來,你們說不定就不會麵對那麼多的禍事了,分店的事情現在也是沒有著落,都是因為我才耽誤了。”
聽她這麼說,張若言不禁在心裏憂愁的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剛剛說的什麼,這個小丫頭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被帶到宮裏,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因為我之前得罪了宮裏的一個人。”
她原本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讓他們擔心的,沒有想到竟然在陳雪瑤心裏留了一個芥蒂,看來還是把話都跟她說開比較好。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之後,陳雪瑤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瞪著眼睛望著她,對她說道:“如何能夠得罪宮裏的人呢?我們又和他們又八竿子打不著。”
張若言在心裏思忖了一番,才對她說道,“這些事情也是有一番來頭的,我剛剛也已經說了,倘若有人要害你,無論你怎麼做他們都是要害你的,和你本身無關,他們本就存在了害人的心思,我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的。”
聽她這麼說,陳雪瑤心裏也釋然了幾分,隻是自己剛剛已經說出了離開店鋪這種話,現在又要留在這裏,豈不是很讓人恥笑。
見她這副為難的神情,張若言自然也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麼,隨即對她說道,“鋪子你是一定要留下來的,之前說要幫助我,怎麼現在說話卻不算數了?難不成嫌我這個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