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言這句話倒像是一個驚天巨雷,直接打在了雪晨的心裏,直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給震疼了。
“不可能!皇上怎麼會輕易讓你們成親呢?你在騙我!不可能!”
聽到他不可置信的語氣時,慕容徹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像來的時候那種神態了,而是自顧自的對他說了句,“現在也應該到時辰了,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家裏已經被皇上下旨抄家了。”
張若言聽到這句話也是一愣,她還真的沒有想到,慕容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更何況她之前也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雪晨真實的身份,如今竟然被抄家了,想必他的家裏應該家世十分雄厚。
張若言對於這件事情可謂是毫不知情,可雪晨卻不這麼理解了,一時間他紅著雙眼,仿佛是要發瘋了一般,“你們都在騙我,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最後他直接衝到了張若言麵前,剛剛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慕容徹一把給推開了,他踉蹌著跌到了桌子旁,手緊緊的扶住桌子的一角,抬起眼,冷冰冰的對張若言說道:“我拋棄了所有來這裏找你,可你卻還是這般對我無情無義,你真是好狠的心。”
看到此刻如此模樣的雪晨,張若言心裏說不難過是假的,可感情這種事情又如何能強求呢?更何況自己已經無數次的拒絕了他,他卻根本就不聽勸,那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從始至終,我心裏就直裝著慕容徹一個人,也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無論如何,我日後的夫君都會是慕容徹,而不會是別人。”
聽到她近乎保證的話語時,雪晨瞬間覺得自己一切都沒有了,沒有了疼愛自己的姐姐,沒有了能夠庇護自己的家人,就連曾經對自己那麼壞的父親,也讓他現在如此的想念。
他跌坐到了地上,仿佛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氣一般,仰頭看著慕容徹和張若言站在一起,這樣在外人看起來非常和諧的畫麵,瞬間覺得自己可笑之至,更覺得喉嚨裏突然一熱,直接噴湧出了一口鮮血。
可他卻絲毫不在意,而是用雪白的衣袖擦了擦自己嘴邊的血跡,對她說道:“你既把一副真心全部都托付給了他,那我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從此我們便不必再相見了。”
說罷這句話後,他想要起身離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強撐著讓自己站了起來,隨後非常決絕,又帶些不舍得看了她一眼,便捂著自己的胸口,十分落寞的離開了鋪子。
知道張若言現在一定是非常不舍得,她向來麵慈心軟的,於是也加緊了握住她手的力道,小聲的伏在耳邊對她說了句,“你放心,我定會派人保障他的後半生不受他人的陷害,他雖然生在了德妃的家裏,不過性子倒還是好的,他父親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倒也沒有參與半分,相信皇上也一定會對他留足了情麵。”
見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事無巨細的安排好了,張若言也不說什麼了,而是點了點頭,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