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出了名的鐵骨錚錚陳廣義的家族居然會這麼可惡,搶占不成,居然就滅人滿門,幾十個活生生的人啊,還有才兩三歲的孩子啊,被他們活生生燒死了!”
姑蘇城中,一處客棧裏,孟青平身上綁著紗布,義憤填膺道:“杜老大,呂大哥,說真的,我在蜀中遊蕩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慘絕人寰的事兒,一直以來,陳廣義都是寒門表率,可誰知道,他陳家居然如此霸道,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聽著孟青平罵罵咧咧的話,呂陽也是憤由心起,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頓時將那桌子砸得四分五裂,氣憤道:“孟兄弟,我敬你是好漢,這件事情我幫了,走,咱們現在就走,我送你們去京城,要是那皇帝不給顧家申冤,我去滅了陳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孟青平看著碎落的桌子,吞了吞口水,急忙道:“呂大哥,呂大哥,冷靜,冷靜,咱們先冷靜,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先離開姑蘇城,宋繼藩那個狗官勾結陳廣義,這一路上派出了好多伏兵,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派了多少人,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姑蘇城裏有多少他的人。”
“怕什麼?”呂陽一拍胸膛,說道:“他來多少人我殺多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孟兄弟,你別怕,這天下還沒有能夠困住我呂陽的地方。”
孟青平嘴角一抽,看向了杜若。
杜若回頭看了看正在另一間房裏給孟青平熬藥的顧家母女,輕聲道:“大哥,我知道你武功蓋世,但是,你現在身受重傷,而且兵器也毀了,另外,我們還要保護顧姑娘母女,不能去硬拚。”
呂陽捏了捏拳頭,道:“好,山薑,你是讀書人,點子多,你說怎麼做?”
“說起來,這陳廣義也是倒黴,恐怕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族人會這麼狠吧,他在外麵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卻全都毀在了他這些族人手中,真是可悲可歎。倒是這宋繼藩有些讓人詫異,沒想到他作為朝廷官員,江湖勢力也這麼強大,一路都能夠從蜀中追殺到蘇州來了,這人不知道貪了多少!”
杜若歎著氣,緩緩放下手裏的唐刀,繼續說道:“不過,宋繼藩雖然貴為廣陽郡郡府,勢力很強大,但是,這裏畢竟不是蜀中,而且,他也不敢動用明麵上的朝廷勢力。”
“青平他們這一路上遭到追殺,無非就是因為他們暴露了位置,才讓宋繼藩能夠派人追到,但現在,這裏是姑蘇城,他能動用的江湖勢力恐怕就有些力有所逮了,我不信他還能夠指揮得動南宮家。”
孟青平點頭道:“杜老大你說的對,宋繼藩這一路追殺,用的都是江湖人,最多也就是他暗地裏培養的一些死侍,沒敢動官方勢力,否則,我們連蜀中都出不了。”
杜若端起茶杯,緩緩道:“既然都是江湖事兒,這姑蘇的江湖,可是南宮家說了算的,宋繼藩的人不可能太過於明目張膽,況且,姑蘇城這麼大,他們沒那麼容易找到我們,我明天花錢顧點人,佯裝打扮,分成十幾批,往各個方向離去,我們隱藏在其中,讓宋繼藩的人摸不清楚,然後再換一條路線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