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花惜惜在這冷宮中待了三日了。除了和明月敘敘舊外,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每日都吃一些已經餿掉的剩飯剩菜,受盡了旁人的白眼,可見這傾貴妃以前在宮中有多麼跋扈囂張,多麼遭人恨了!
今日,閑來無事,想到三日了,還沒看到這傾貴妃是何等模樣。
柳木梳妝案旁,破損不堪的黃銅鏡前,隱約可以看到那女子生的風華絕代。墨棕色的數字在青絲間穿梭,女子笑意淡淡,與生俱來的傲氣展露無遺,似海,似夜,摸不清,看不透。這是花惜惜在外人麵前很少展露的一麵,冷而淡。花惜惜摸著這張傾國傾城的麵龐,哎呀呀,傾貴妃啊,你長得再美現在都沒用了,你的爛攤子,還是我二十一世紀的花惜惜來幫你收拾吧!
要琴這沒有,要舞伴也沒有,要殺人更沒有,花惜惜又能幹什麼呢?這時見明月那丫頭端著一個杯子跑了進來,道:“小姐,喝口水吧!”花惜惜突然想起了什麼,兩眼放光的對著明月言:“明月,幫我準備一些杯子來,大小中,每類七個,還有一雙筷子。”花惜惜得意洋洋的拍拍手,總算有事情做了!
明月雖然有些奇怪,但什麼也沒說,下去準備了。
三七二十一個杯子在地上一字排開,雖然有點破,但還是能用。花惜惜用腰帶將袖口束緊纏繞在纖細的手臂上。素手拿起筷子,蹲在地上,開口對明月說道:“我要唱一首歌,送給唯一和我相伴的明月!”就讓這首曲子作為和對以前的一切的告別吧!
素手輕輕一敲,隨即唱到:”彎成一彎的橋梁倒映在這湖麵上,你從那頭瞧這看月光下一輪美滿,青石板的老街上你我走過的地方,那段斑駁的磚牆如今到底啥摸樣,到不了的都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鄉,嗚~誰在門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聆聽感傷你聲音悠揚,風鈴搖晃清脆響,江邊的小村莊午睡般暗香,誰在門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腳步傾向走到你身旁,思念的光射進窗……”靈活地運用著兩隻筷子,輕輕地在杯子上敲擊著,像是用盡了自己的感情,忘情的宣泄著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緒。
忽然外麵響起了一陣緩慢的擊掌聲,隨即便聽聞:“朕這次來,給你帶來了禮物。”花惜惜瞥了一眼,禮物?能有什麼禮物?懲罰?
明月那丫頭急忙跪地,擦幹了剛才聽我唱曲兒而落下的相思愁苦之淚,脆生生的說道:“奴婢叩見皇上。”花惜惜一看來者,不禁秀美緊了緊。顯然,經過這三日,花惜惜對這人並沒有什麼好感。什麼狗屁皇上,長得帥就可以拽啊!長得帥就可以當飯吃啊……雖然現代是這樣的吧。
“見過皇上。不知皇上突然造訪,有何貴幹?”身子微福身,冰冷無度的眼神直逼逍遙孽的眼球。本以為他會怒罵幾聲然後轉身離去,可他卻仍直直的瞪著花惜惜,而且並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橫豎都是死,況且我堂堂二十一世紀的一流殺手,怕他不成?花惜惜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自覺地起了身。
那皇上眼裏閃過意思溫怒,花惜惜指了指一個檀木椅子,言:“站著怪累的,坐吧。”那皇上也毫不客氣,直徑走過去做了下來,隻聽見“哢嚓”一聲,接著就是花惜惜的狂笑——
“哈哈哈,皇上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花惜惜得意洋洋的看著坐在地上,揉著屁股,滿臉悲憤的逍遙孽,嘖嘖,那樣子,看起來真像……斷了腿的檀木椅子靜靜的倒在逍遙孽的身邊,花惜惜不怕死的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兩個意思:其一,你太重了,椅子都被壓壞了。第二,那椅子腿早就被腐蝕了,可見我平時的日子又多艱苦。”
那個老太監趕忙跑到皇上身邊扶起憤恨的某帥鍋,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人啊’!果真沒有一點胡子,這麼幹淨。那太監蘭花指一敲,用尖尖的嗓音道:”你若傷了九五之尊,你們全家的性命都不夠賠的!”結果又惹來一陣的狂笑,陰陽人的嗓音,又一次把我震撼到了,真實版的太監嗓,真不是蓋的。而且……“上”了九五之尊?不錯,是我的夢想!
逍遙孽略帶深意的望了我一眼,對著底下人吩咐道:“傳朕旨意,傾貴妃傷害九五之尊,打進茫盡淵為苦役。”言罷甩袖離去,留下愁眉苦臉的我……
逍遙孽你個三一八零!死三八!狗屁皇帝!看我饒不了你!茫盡淵?苦役?天啊……不過我很快振奮了起來!哼,地獄式的殺手訓練我都受過了,苦役怕毛線啊?去就去,看我不給你的皇宮攪和個人仰馬翻!
第一章:狗血了,當了個廢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