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程程捂著嘴大哭:“子時,你……你會原諒我嗎,我……求你保護我,我害怕他,他會纏著我,我好怕!”像往常一樣,她一邊哭著一邊想要撲入他的懷裏,卻撲了個空。
季子時咬著牙:“你自己先處理一下,我公司還有事!”他幽眸深邃,目光沉沉,頭也不回的離開。
“啊……不要,不要啊!”卿程程哭得驚天絕地,可季子時的心裏卻沒有驚起一絲波紋。
原來所謂的深愛就隻是一層肥皂泡,看著時色彩斑斕,可實際上卻薄而透明,隻要肯伸手戳破它,裏麵便什麼都沒有。
所有一切皆是虛幻。
季子時看著兩旁的法國梧桐樹,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
但始終卻有人不明白。
卿程程便是其中一人,她想要抗爭,她看著站在她身側毀了她夢想的劉萬清,突然伸手用力一巴掌甩上去。
“我恨你,都怪你,都怪你毀了我!”
“賤女人,你囂張什麼,他不是說會考慮原諒你嗎?再說了,你肚子裏不還有孩子嗎?還打我,我看你是欠收拾!”
他不是個善茬,這一點卿程程早就知道。
看著她真絲睡裙下的豐盈,剛剛還沒有過癮的劉萬清,頓時湧了上去,幾下捏住了。
“哈哈,剛剛沒弄夠,這次,老子要真真的強了你!”
絕望的哭聲一陣陣傳來,響徹在灰暗的天空裏,燕子在高樓間飛舞,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在分享著什麼有趣的事情。
一番折騰,卿程程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再罵下去,她的小腹疼到要命。
“啊……我……我的孩子,我要流產了,快,快送我去醫院,否則孩子沒了,我們就全完了!”
不管季子時還要不要她,這個孩子都是她留在手裏的武器,他們的好日子就全靠他了。
劉萬清也不敢再胡來,連忙將她送到了省中心醫院。
經過了好一番搶救,孩子才總算保住了。
隻是兩個人都遭了醫生好一陣的埋怨,說他們光顧著自己享樂卻不顧孩子的死活。
卿程程疼得死去活來,此時的她不由得想到了沈心羽。
當初她在懷孕時被季子時虐待那會兒,是不是也有這麼痛,她在夜半時分趴在公路上時,是不是也絕望過,她在洗手間裏被季子時那樣粗暴的對待時,是不是也痛到想死?
她的心裏突然一陣心虛,越想越害怕,越想心口越疼,直到疼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卿程程眼眸迷蒙,看著眼前雪白的一切,心裏浮上一抹害怕。
那個死男人劉萬清居然走了,他……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顫抖著用手機撥打了季子時的電話,卻被告知,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心裏再一次湧上絕望的孤寂。
“水,水……”她哭得嗓子眼幹透了,無意識的叫喚。
嘴唇上突然一熱,有溫熱的開水順著她的喉嚨流進去。
她瞬間睜大眼睛,一眼看到了坐在她病床前的沈心羽,她嚇得騰地坐起來,緊緊抱著被子,眼神驚恐:“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沈心羽順手放了水杯,扔到櫃子上,冷冷地道:“哼,以已度人,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樣,看不得別人好!”
卿程程尖利的哼笑:“你……你看到我淪落到現在這樣,你難道不高興嗎?你少騙人了,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的孩子沒有了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瘋狂的笑。”她十分放肆的大笑著。
“閉嘴,你現在的模樣跟隻半敗的公雞沒有什麼兩樣!”沈心羽目光冷淡,神情也是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