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安等了一會,等到那湯沒那麼燙了,便一口氣喝了一個精光,隨後將杯子當著他的麵,往下朝,似乎是在告訴他,你看,我喝完了。
安天昊看著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你不怕我下毒麼。”
莫言安聽了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又笑了。
看著她的笑容,安天昊的冰冷的眸子也柔和了不少,臉上的陰沉也揮之而去。
“你就這麼信我麼。”
看像剛才他說要把她扔出去,她也是這樣的一臉自信,自信他不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安天昊用銳利的目光撇了一眼她的手心,隨後強硬的拉起她的手,莫言安想要逃脫,收起自己的手掌,可是安天昊卻強迫她展開。
攤開手掌,莫言安小小的手心裏已然是一片鮮紅,她的指甲上沾染了一點血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目了然。
安天昊抓著她的手腕,警告道:“下次再敢這樣,我直接把你的手都剁下來。”
之後,他又拿出藥箱,為她消毒,包紮。
莫言安感覺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被這個男人攻略。
因為,從未有人待她如此溫柔過。
“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做。”安天昊一邊纏著紗布,一邊低沉的問道。
放在安天昊手上的手掌,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所以她的心,也跟著顫抖了。
她垂下眼,將頭低到不能再低了,一提起這件事,她的心就感覺到一股刺痛。
她不能失去她的奶奶,可是她也不想沒了自我。
“與其被迫給一個離異兩次的老頭,還不如選擇你……至少,你幫過我,我很感激你,真的。”莫言安抬起有些濕潤的眸子,她的眼裏除了難過之外,更多的是絕望。
安天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居然能讓一個如此青春靚麗的女孩,露出這樣的表情。
莫言安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華晟也是這樣說的,說她賤,現在連她自己都有這樣的感覺了,昨天主動去親他,還要和他上床,現在又要主動和他做。
這樣的行為,不管換了誰,都會覺得她在犯、賤吧。
可是安天昊沒有,隻是用幽暗的目光盯著她淚光閃爍的眸子,淡淡的說道:“沒有,你不過是發酒瘋而已。”
隨後他又勾起唇角,收緊了瞳孔。
“怎麼,你很在意我怎麼看你麼?”
“我才沒有呢。”莫言安垂下頭,有些臉紅的說道,這個人怎麼總是喜歡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呢。
她張了張自己的右手,正想下意識的扣手心的時候,卻被安天昊死死的抓著了。
她每次一緊張就會扣手心,有時候自己受傷了也不知道,這個舉動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可安天昊卻可以立刻知道,她的下一步舉動。
“忘記我剛才說的了?”安天昊的態度十分的強硬,好像巴不得立刻把她的手給剁了。
莫言安鬆開手,強忍住想要扣手心的欲、望。
這是她從小的習慣,一下子想要改變,還真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