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方蟄。”雲浩說完對麵就哈哈哈的大笑,聽的雲浩一臉茫然。
“很好笑麼?”隔著電話,雲玨都能看到雲浩臉上的黑。
“怎麼說呢,就是想到你被他懟之後一臉的鬱悶還不能發作,我就想笑。”雲玨太了解雲浩了,對方蟄的了解也足夠,所以,那場麵是可以預見的。
雲浩更鬱悶了,還是耐心的把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雲玨聽完後笑道:“你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前提是脫下堅硬的外殼。”
“怎麼說?”雲浩沒那麼鬱悶了,多了幾分期待。
“你們其實是同一類人,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正所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算了,我才不幹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呢。”雲浩掛了電話,雲玨放下電話時笑了。
雲玨想起方蟄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世界那麼大,你該去看看。
不禁微笑著自言自語:“知我者,方蟄也。”
很早的時候,雲玨就有自己堅定的選擇,這個世界很大很精彩,她一定要到處走走看看。哪天她走累了,才會停下來。所以,當初的五年之約,方蟄才不會當真。雲玨一開始是當真的,現在還在當真。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選擇來異國他鄉,如果說初衷是逃避,現在目的已經不一樣了。
方蟄這一輩子的首次帝都之行到了尾聲,該去的景區都去一邊,趁著夜色拖著行李到機場的時候,隻有李萍和圓圓來送。
“勝利讓我告訴你,事情一切順利,知道你不喜歡那種場合,就沒讓你去。回頭找個律師,把股份轉讓協議簽一下。這次沒能好好招待你,是他的錯。”
李萍現在看方蟄太欣賞了,李勝利自打接觸方蟄之後,變化很大。以前說的難聽一點,有點紈絝。現在依舊紈絝,隻不過多了一些別的屬性。所謂良師益友,不外如是。
方蟄倒沒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反倒覺得李勝利挺厲害的,拋開家庭出身,帝都這麼深的水,能推動一個項目做起來,那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萍姐不必苛責勝利,我看他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要知道這裏是帝都,做任何事情都不容易。這次建材市場的項目拿下,今後勝利一飛衝天指日可待。”
李萍笑道:“多承吉言,我去個洗手間。”說著把時間留給圓圓。
“我知道你不圖我什麼,我也沒什麼可圖的。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會走下去。謝謝!”圓圓上前一個擁抱,在耳邊低語。方蟄輕輕的回抱,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站著,引來不少行人關注,李萍回來時見狀記在心裏。
11點前後,飛機降落在鬆橋機場,方蟄沒有通知別人,出來時還是有人借機。司機表示是李勝利安排的,對此方蟄心裏默默記下。
車到住處,謝過司機後,方蟄回到家裏,見燈火依舊,不禁暗暗奇怪。正常情況這個點,白莉已經睡下了。帝都之行前後五天,期間兩人通過兩次電話,白莉沒提什麼特別的事情。
開門入內,看見客廳裏的白婕,方蟄露出笑容。好在這是冬天,白婕的睡衣比較嚴實,這才沒有造成尷尬。
“大姐來了!”方蟄客氣一聲,白婕同時道:“回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白婕解釋道:“白莉身體不舒服,我來陪她。”
方蟄立刻丟下行李往臥室裏去,床上白莉睡著了,頭上還有條熱毛巾。方蟄動手拿下,摸摸額頭,確實有點燙。白莉睡的很沉,方蟄小心翼翼的退出來。
“怎麼回事?”方蟄輕聲問,白婕道:“說是受涼了,晚上睡覺被子踢了。”說著話白婕的眼神奇怪的看了方蟄一眼,這家夥一走白莉就踢被子受涼?那麼以前都是他幫蓋被子?當初孟誌超走那麼久,也沒見白莉生病。
“不早了,我盯著吧,你去休息。”方蟄讓白婕去睡覺,自己接過了守夜的班。
白婕本想勸他,還是作罷。方蟄臉上的關心不是假的。
大屁股電視機上的太極圖,方蟄看著都覺得違和。鬆江還算不錯的,能收五六個台。電視台沒節目這種事情,在上一輩子真沒法想象,深夜劇場了解一下。
關了電視機,方蟄把台燈調到最小,查看了一下白莉的情況,體溫正常,沒有再發燒就安心了。書架上摸一本毛選打開,不禁感慨萬千。全世界那麼多國家,教科書上公開教人造反的國家,也就是華夏了。
當然你得學的進去才行,打個比方,一個華夏高中畢業生和一個米國高中畢業生,同時穿越到古代。華夏穿越者一定會怒吼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論成敗如何,反正他是要折騰出不小動靜的。米國高中生穿越,估計不久就能被人當瘋子。
將來不知道,反正方蟄這個70後接受的就是一整套初級的造反理論。這些東西,西方國家在基礎教育的時候肯定學不到,精英教育可能會教一點。
多少年後網絡上有人喊出“鄉賢”的時候,網絡上的嘲諷聲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