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你也弄一套?我幫你問問?”李勝利看似隨口,推開側門,方蟄點點頭:“行啊,多少錢回頭說一聲,我隻要房子就好,裏頭的住戶房租歸你都行。”
“唉,你還挺懂啊。很多老房子都這情況,裏頭的住戶不好往外攆。”
跟著進了前院,一顆老樹在院子裏。方蟄看看這顆樹:“啥樹啊?”
“棗樹,後院有幾顆柿子樹。”李勝利隨口回答,方蟄道:“我家後院有兩棵樹,一顆是棗樹,另外一顆還是棗樹。”李勝利聽了當時就樂了:“你夠了啊,中學的時候閱讀理解沒做夠啊?你們這些讀書好的,欺負人怎麼這麼肆無忌憚呢?”
“閱讀理解個屁,我看這段文字就是水字數。”方蟄調侃一句,李勝利哈哈大笑。
中堂裏出來一個人,見兩人笑的開心便道:“這是說啥呢?樂成這樣?”
方蟄看過去,一個年輕人,年齡相仿,印象最深的是這個人的嘴唇有點薄。方蟄想起了孟庭芝,跟這個人的五官有幾分相似。
“孟照天,怎麼稱呼?”來人主動開口,眼神似乎在挑釁。話剛說完,後麵有人出來,一伸手給他撥開:“滾蛋!有你什麼事情?”方蟄一看來人就笑了,走哪都是冷著臉的雲浩!
“你這樣的人就不能去小姑娘多的地方。”方蟄莫名其妙的來一句,雲浩聽了眉頭皺著臉也黑了。邊上的孟照天扭頭偷著樂,雲浩上前一步:“會說話麼?”
“我是誇你呢,我告訴你啊,年輕小姑娘就喜歡你這款的。好聽的說法叫高冷,難聽的說法叫麵癱。”方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不慣他的臭毛病,我又不欠你的。在這等著我幹啥?
雲浩的嘴都歪了,抽了幾下腮幫子才緩緩道:“你這樣的人,那天被人打了,一定是這張嘴給你招的禍。”方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給別人機會的。”
李勝利帶頭入內,七八個年輕人坐著閑聊呢,看見李勝利進來都站了起來。
方蟄跟著往前的時候,雲浩盯著他看,等到近前了,雲浩才微微側身讓開。
“晚上這一場怎麼說?”孟照天撞了一下李勝利的肩膀。
“喝酒跳舞自己去二進,喝茶聊天吹牛在前麵。”李勝利輕輕的推開他,回了一句。
孟照天冷笑道:“喝酒跳舞有啥意思?想找女人誰來這啊。”
“孟照天,最好管好你的嘴,別找抽。”厲聲說話的人是雲浩,孟照天還真的很怵他,脖子一縮:“我去裏麵玩了,你們繼續扯淡。”
雲浩沒走,找個位子坐下,也沒說跟方蟄認識一下的意思,方蟄也沒搭理他。跟著李勝利與一幹年輕人互相認識一下,這才知道這些位都要在建材市場買鋪子。有的做生意,有的就指望收租。他們對方蟄看起來都挺熱情的,心裏怎麼想的就知道了。
雲浩不知何事坐在方蟄身邊:“喝點?”方蟄扭頭看他:“你笑一個我就陪你喝點。”
一句話氣氛就冷下來了,眾人都盯著倆人看,生怕打起來似得。就方蟄這小身板,真不夠雲浩一拳打的。雲浩隻是楞了一會,便露出一個笑容:“二鍋頭?”
“行啊,這酒喝著爽利。”方蟄點點頭,雲浩又笑了,把一幹人等嚇的不輕。一年到頭也沒見過雲浩笑,這回算是開了眼了。
方蟄歎息一聲又道:“我知道你為啥不笑了,以後人前還是不笑的好。”雲浩的臉不笑的時候線條硬朗,笑起來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一股子英氣笑起來全都沒了。
雲浩從牆角拿一瓶二鍋頭來,弄張小桌子擺好,邊上有人弄來兩碟子下酒菜,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臘腸。二兩的杯子一人一個,雲浩就像沒看見別人似得,倒了兩杯,自己端一杯,退給方蟄一杯,眼神交鋒後,雲浩仰麵一口幹掉。
方蟄帶著淡淡的微笑,也端起杯子一口幹掉。
這倆真叫旁若無人,方蟄拿起酒瓶先給對麵倒上,自己又滿杯,舉起杯子:“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也是仰麵一口幹掉,兩個回合下來,不約而同的停下了。
這一幕算是把其他人都看啥了,這小子什麼來頭?跟雲浩能剛成這樣?
李勝利當著沒看見,對眾人道:“走走,去喝酒跳舞。”
雲浩等眾人都消失了便開口:“雲玨也不能笑。”
方蟄點點頭:“對,不笑的時候是女神,笑起來就是個傻大姐。”
雲浩聽著極為暢快的笑了,使勁的拍著桌子:“對,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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