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很不給麵子,方蟄一沾手就睜眼了,大眼睛溜溜的轉了一會,哇的一聲開唱。
保姆趕緊進來接過去道:“給我吧,這孩子一年到頭也沒見過你,怕生。”
方蟄把孩子交過去,眼神裏多了幾分不舍和無奈。原本不錯的心情,突然低落了許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默默發呆的方蟄心裏在想,我這是怎麼了?說好的一個人瀟灑一生呢?怎麼突然兒女情長了起來,這可不是預想的劇本啊。
方蟄突然發呆的樣子把李萍給嚇著了,又不敢去碰他,擔心的坐在一邊,用眼睛關注。
腦子裏突然浮現的是方蟄曾經的家庭生活,一手帶大的女兒相遇的第一麵出現時,方蟄突然控製不住淚腺了,頓時淚流滿麵。腦子裏全是孩子成長的一個接一個的瞬間,一種天人永隔的心痛感,頭一次出現在方蟄是身上,而且非常的強烈。
方蟄甚至希望重生這個事情隻是一場夢,哪天醒來了能看見自己的女兒。
李萍徹底的嚇壞了,跪在方蟄的麵前,抓住他的手,口中低聲哭泣道:“方蟄,你別嚇我。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心裏不舒服打我罵我都行,求你別這樣。”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方蟄突然驚醒了,低頭木然的看一眼李萍:“你幹啥?”
李萍看見他的眼睛裏恢複了神采,不再是剛才呆滯的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抓住手起來,一屁股坐在方蟄的身邊,抬手笨拙的去擦方蟄的眼淚,口中喃喃:“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方蟄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況,抓住李萍的手笑道:“腦子抽了一下,讓你擔心了。”
李萍道:“不行,你剛才的樣子太嚇人了,不是沾著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吃了午飯我帶你去拜菩薩。”方蟄見狀自然不能答應她,拉著她的手,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剛才我腦子裏浮現一個情景,我躺在床上快斷氣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特別的淒涼。”
這編造的理由,瞬間被李萍腦補了一段別的內容進去,緊緊的抓住方蟄的手道:“不能跟,你有兒子,還有我。你要真不放心,去娶了雲家那個丫頭,讓她給你再生幾個。”
話音剛落,方蟄動手給她拉倒在身前,抬手對著翹臀就是一巴掌扇下去:“冷靜點!”
大概是手感很好的緣故,方蟄又來了兩下。李萍突然就不動了,趴在那還抬了抬腰。
關鍵時刻保姆抱著孩子進來,看一眼還扭頭偷笑:“孩子睡著了,我放下去做飯。”
李萍哧溜一下躥起來:“我去做飯,冰箱裏剩菜不少呢,熱一下就能吃。”一邊走一邊回頭笑,臉還紅的像猴子屁股。方蟄覺得她的反應有點奇怪,有點某M趨勢。
往後一倒的方蟄忍不住就樂了,李萍朝著多樣化的方向發展的意思出來了。真是頭疼啊!說好的三不原則呢?怎麼朝著撿到籃子裏都是菜的方向發展呢?圓圓的事情,不就處理的很好麼?怎麼到了這就變了呢?
屋裏有孩子,方蟄出陽台,關上陽台的門,在寒風中抽著煙。慢慢的清醒後,方蟄拍了一下腦門,我這次來帝都是帶著任務來的。是奔著未來的轉型發展布局來的,我腦子瓦特了。
兒女情長的一套,不合適我的。心裏暗暗的下決心,滅了煙頭回來,站在廚房門口:“要幫忙麼?”李萍回一個媚笑:“滾蛋,老實坐著等吃的。大過年老爺們下廚,你罵人呢。”
方蟄覺得那個嘎嘣脆的李萍又回來了,笑眯眯的回到臥室裏,書桌上有信紙,拿過來掏出筆來慢慢的寫。服裝行業的天花板太低了,必須把賺到的錢花出去。年底有外彙回來,蓋樓就有貸款了,手裏的資金充裕了,一南一北兩大科技市場可以提前布局了。
帝都這邊呢,拉上李勝利吧,他拉點資金比自己輕鬆多了。鬆江那邊,政府采購可以爭取一下。想必也能爭取下來。特區市那邊,郭玉容這個港商能利用一下就別浪費了。
一個大概的脈絡弄出來後,方蟄放下的手裏的筆,看著信紙上的一個一個詞,關鍵點是什麼?很清楚了,關鍵點就是米國那邊的一波操作,到底能獲利多少。
這個問題暫時先放一下,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剩下就是怎麼勾著李勝利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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