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夜深了,他坐在辦公室裏,房間內沒有開燈,坐在電腦前,整個人都陷入了沉寂。
陸爾,你在哪?
許臨趴伏在桌上,身上早已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他沒辦法不信穀小溪的話,陸爾真的是離開了他,是心甘情願態度堅決的離開了他,不然,以陸爾的智謀,就算是她身不由己被人控製,她也一定會給他留下線索,她一定會讓他找到她的。
陸爾,你真的不要我了嗎?許臨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恨不得將指甲侵入血肉。
天很快就亮了起來,許臨站起來,他點燃了一根香煙,然後慢慢的走到窗邊去。
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孤單,在之前,他也有很多很多次這樣的徹夜未眠,可是那個時候,不管陸爾身在何方,她始終都是他的,而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失去了陸爾的這種孤獨,才是真的孤獨。
許臨的煙灰落在幹淨的窗台上,看著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從窗外投射過來,許臨將煙蒂掐熄,然後準確無誤的扔進了煙灰缸裏。
他又重新回到了工作裏。
考核部少了陸爾,雖然有穀小溪一直在強撐著,但是畢竟穀小溪的能力有限,還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許臨親自經手。
許臨不僅要處理總裁的分內事,還要兼起考核部經理的責任。
兩個月,陸爾之前分配下去的考核部的員工,已經完成了整個a區的內部選拔,許臨做了最後的決策,將名單確認了之後,馬上就在a區施行了考核製度。
許臨的這一項決策下去之後,立馬在京羽的內部掀起了狂風暴雨,因為,考核製度一下去,也就代表,又將有許許多多的人,將離開公司了。
許臨幾乎是刻不容緩,從發布指令到第一批考核完成,隻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原本A區的原有員工,就已經被裁掉了5分之一。
其中不乏也有很多來向許臨說情的,隻要是能跟許臨說得上話的人,全都叫苦連天說什麼要許臨在給他們一次機會。
可是許臨絲毫都沒有考慮,該刷下去還是刷下去,一點情麵都沒有講。
在許臨這邊得不到結果,那些人就不約而同找上了許京易。
許京易每天接無數個電話,都是各大股東打電話過來彈劾許臨做事太過於雷厲風行的。
“爸,你說現在這該怎麼辦?”許景宸掛斷電話對許京易說到。
許京易為難的歎了口氣嗎,“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許臨這是在用這種方法向我們抗議呢!他是想要我們知道,現在京羽是他在做主。”
許景宸盯著許京易,遲疑了許久,“那就任由他這樣下去?得罪了這麼多人,以後他在京羽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以前還有陸爾在,陸爾倒是替許臨分擔了不少的風險,而現在,許臨隻能自己去麵對這些困難了。”許京易說著,然後回頭瞪了許景宸一眼,“你兒子跟你不一樣,他的能耐比你強,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為了保全自己去賣掉許家的股份。”
許景宸被許京易說得一陣麵紅耳赤,“爸,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麼還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