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最好的律師,莫安然這個情況,一定會被監禁在精神病院,要給他爭取一下,至少,得安排在醫療條件好一些的醫院。”許臨揉著自己的額頭。
“好的,許總。”季風立馬走了出去。
許臨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抬起下巴,將腦袋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他從來沒有覺自己是如此的孤獨。
再過半個月,就是他與今瓊意的大婚。
一剛開始他就隻是因為要打壓莫家而選擇與今瓊意結婚,而現在,莫家說垮就垮了,他許臨都還沒有用力,莫家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如此的境地。
可是他,卻還是不得不遵守諾言與今瓊意舉行婚禮。
他已經逃了兩次婚,若是這一次再逃了,京羽的股市一定會有大幅度的起伏,他們許家在公眾的形象也一定會受損。
而且陸爾不在了,他許臨,與誰結婚都無所謂。
莫應達死了,莫安然因為精神病犯有故意殺人罪在許臨的爭取下,住進了容城最好的精神病院。
莫家無人主持大局,莫家所持有的股份也全部都成為了眾人爭搶的香餑餑。
而這個時候,今瓊意站了出來,將莫安然名下的莫家股份全部侵吞。
今家出馬,又有誰敢跟今瓊意去爭,隻好全部都眼睜睜的看著今瓊意成為繼許臨之後最大的股東。
許臨對這件事保持沉默。
他知道,這件事遲早會來,今家肯定會借此機會侵入京羽,不過,許臨卻沒有出手阻攔。
現在,京羽需要的就是今家的勢力與資源,今家雖然占了京羽的股份,但是今瓊意是她的妻子,隻要許家和今家暫時沒有產生分歧,那些股份,今家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動用。
12月25日那天,是許臨和今瓊意成婚的日子。
剛好是聖誕節,美國已經下起了大雪。
陸爾躺在病房裏,已經連續昏昏沉沉了好幾天。
她是在10天之前知道莫安然的事情的。
莫安然殺了自己的父親,因為患有精神病,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陸爾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才剛剛好一些的身體,因為這樣的一個噩耗,再次陷入了危機。
林致走進病房,他特意囑咐醫護人員最近幾天不要給陸爾打開電視。
許臨和今瓊意的婚禮,受到了國內多家媒體的爭先報道,一打開電視,就會看到那些新聞。
“林致。”陸爾的聲音淹沒在呼吸機裏。
她的臉色慘白,帶了帽子之後,越發顯得她的臉小的可憐。
“我是不是活不下去了?”她對林致說道。
“你現在不是還活著麼?”林致走到陸爾的身邊。
林致與莫安然是最好的朋友,莫安然出了事,他的心裏也極其難過。
他也很想回去看看莫安然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可是陸爾這樣的情況,他連一步都走不開。
他太了解莫安然了,他將陸爾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如果他還清醒著,一定會告訴他,要他在美國好好的照顧好陸爾。
“陸爾,莫安然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還有秦宣,你的命是他的命換回來的,你一定不要讓他們失望。”林致說著,聲音都變得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