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飛親自來接她,卻不見寧如姍。閆飛瞧了她第一眼就直接把她給拉去了醫院,何念念氣鼓鼓地瞪著他:“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你這是要請我到醫院吃飯?寧如姍那貨呢?”
閆飛插著兩手輕笑:“你臉色實在太差了,等看過醫生再去也不遲。”
於是乎,飯還沒吃上,她靠在閆飛肩上昏昏沉沉又吊了兩瓶藥水。昨晚一晚上都沒睡好,這會子估計是又累又伴著藥效睡著了。打完了兩瓶藥水,何念念還是沒有醒過來,閆飛給她披上外套沒有叫她。
直到下午六點她才醒過來,一看天色都黑了。把外套還給他,她有些不好意思:“你這麼都不叫醒我?”
閆飛笑了笑,沒有接過外套,反而是又給她披到肩上:“看你睡得那麼香,我實在是沒忍心叫你。走吧,我送你回家。”
回家?她還沒吃飯呢?今晚還想著不醉不歸呢?閆飛笑了笑:“就你現在這身體,還不醉不歸?隻要多吹幾下風,你就能倒下了信不信?好了,要不醉不歸也得先把身體養好,你難道不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
何念念說不過他,問了她地址還是說了石楠花園。閆飛當下詫異了一會:“是回你爸媽家?嗯,這樣也好,回家有人照顧我也放心了。”這話的確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一絲尷尬,他立馬又補了一句,“畢竟是因為我連累你生病的。”
何念念搖搖頭笑了笑,偏過頭望向車窗外:“不是我爸媽家,是我的小狗窩。”
閆飛偏過頭看她,下一秒哈哈笑了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自黑麼?”
何念念笑笑沒有回答,下車後她連打了幾個噴嚏才這想起了寧如姍:“對了,姍姍不會還在等我們吧?我得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免得她……”
閆飛抽過她手中的手機:“放心,她臨時有個簽書會,已經不在蒼寧了。她中間有打過電話過來問你的情況,我沒叫醒你,她這會估計正忙著簽書,大概也沒有時間接你的電話。”
何念念鬆了一口氣:“那好。今天謝謝你了,那我、你……要不要上樓喝杯咖啡?”她本來隻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閆飛竟然爽快地答應了。體會了一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也隻好請閆飛上樓了。
他從車後箱提出兩個購物袋,裏麵不是水果就是蔬菜還有肉類。他這是要做飯的意思?可這些東西他什麼時候買的她怎麼不知道呢?
閆飛笑了笑:“剛才趁著加油的空隙,就看到附近有個菜市場,所以隨便買了一些。本來說請你出去吃大餐的,現在沒法兌現了,那就隻好我親自上陣了。”
何念念一臉吃驚,不由笑道:“你這是有早有預謀啊!如果剛才我沒有出聲說請你上樓喝杯咖啡,那你這菜豈不是隻能帶回家了?”
閆飛搖搖頭:“你要不問,那我也會說‘難道你就不打算請我上樓喝杯咖啡’?我相信你不會拒絕的。”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可結果還是如他預期所想。
房子很小,即使是今天特意收拾過了,還是不難看出這房子有些日子沒有人住了。閆飛本以為這裏是她父母的住址,現在看來卻是格外有意思了。
“這裏交通便利,就是環境有些吵。薛總怎麼舍得讓你住在這種地方,難道這裏是你的秘密基地?”
何念念給他倒了一杯水,閆飛這形容也太誇張了:“說得好像我在這裏幹什麼壞事似的!”閆飛聳聳肩表示他可什麼都沒有說,這話可是她自己不打自招的。
“好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做好飯我會叫你的。”他關上了廚房的門,透明的玻璃門外她看了看他忙碌的身影。這畫麵有些奇怪,一個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人,此刻在她家給她做飯。
他又不是她的誰,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真的隻是因為她被他連累感冒?在何念念心裏那一頁已經翻篇了,可他為什麼還耿耿於懷呢?
閆飛跟她還沒有相熟到可以讓她完全放下戒備,她自然是不敢回房睡去,隻能坐在客廳強撐了湧上來的睡意看電視。可腦袋最終還是不受控製垂下了好幾次,她終於靠著沙發睡著了。
閆飛從廚房出來見她睡著了,本想著就讓她睡算了。可轉眼看到桌上的藥還是狠心叫醒了她:“天氣冷飯菜也冷得快,趕緊吃一點,待會好吃藥。”
她掃了一眼桌上的菜,不得不說光看賣相就相當不錯。關鍵是,這些都是她愛吃的,她就真的有些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