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天氣越來越冷,一到周末就不想起床。何念念正繼續夢周公著,薛以懷卻無情地掀開了她的被子。
“薛以懷你有病啊!”她感冒才剛剛好,這人是想害她嗎?
“快起來,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好地方,信他就有鬼了。可在他的威逼下,何念念還是慢條斯理地跟著他出了門。一路上她試圖探探他的口風,可這人嘴巴一向緊得很。
過了好一會,何念念算是明白了他的目的。跆拳道館,恍惚想起了某人當初是說過要教她練跆拳道來著。不過事情過去那麼長的時間,她都快忘了這件事了,這個大忙人這會子怎麼就突然想起來了?
奇怪,跆拳道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不科學啊!
“你不會特意包下這間跆拳道館來特訓我吧!”不用這樣的,真的。一想到特訓二字,她就心慌慌起來,薛以懷不論是從哪個方麵看,都一定不會是個仁慈而溫柔的教練。
薛以懷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並沒有。”不過一會,才含情脈脈地說出下一句,“因為這家跆拳道館我賣下了,專門送你薛太太的。”他眉眼含笑,卻是笑得那麼狡黠。
何念念抽抽嘴角,這位大爺說話大喘氣也就算了,就連這種含情脈脈的話都說出了一股陰測測的味道。
何念念繼續磨磨蹭蹭地換了一身跆拳道服出來,薛以懷早就換好衣服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公司一向強調辦事效率,我是真想不通你這種做事蝸牛般速度的人,當初是如何混進策揚的?”
何念念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麵皮:“大概是老王頭當時覺得我……很可愛吧!”
薛以懷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忽然覺得他這太太在不要臉的這方麵,似乎是被誰影響了一眼?是誰呢?他一下子想不起來。
“少廢話,現在我們先從基本功開始。來,紮個馬步看看。”嚴肅認真的紮了個馬步,薛以懷插著兩手,實在是看不下去。打了個樣,讓她照著做,便把她晾在一邊,自己盤腿坐在她麵前拿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忽然就大笑不止。
“喂,可以了嗎?腿好酸,蹲不住了。”薛以懷瞟了她一眼,隻是輕飄飄說了有一句繼續。又過了一會,他去了洗手間,手機開著錄像功能對準了她,說什麼防止她偷懶。
挨千刀的!可是……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過去接電話,不算是偷懶吧!
號碼是本市的固定電話,沒有標注她按下了接聽鍵:“您好,這裏是市人民醫院,請問您認識容允惜小姐嗎?她暈倒在路邊被人送了過來,我們她的手機裏看到最近與她通話最多的就是您這個號碼,如果您認識麻煩過來一趟。”
容允惜進了醫院?這種情況下她就是要薛以懷去陪她,恐怕薛以懷是不會拒絕的吧?不過那大小姐身體素質看起來好的不要不要的,怎麼就會突然暈倒呢?難道這就是一出自編自導自演的戲碼?
如果她把通話記錄刪掉的話,那她的計劃豈不是要破產了?
她正在思考著要不要成全容允惜,薛以懷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身後:“你工作的時候也是這麼明目張膽地偷懶嗎?”這廝總是這麼神出鬼沒,她嚇了一跳,手中手機都滑了下去。
那一瞬間,她想著如果手機摔壞了,那可就別怪她隱瞞了。可惜薛以懷的身手了得,竟然伸個腳都能接住手機:“薛太太,你有怨氣也不要那手機出氣,畢竟它是無辜的。”
何念念冷哼一聲:“我覺得薛總日理萬機,實在是不應該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還是找一家專業的跆拳道館算了,至於薛總您還是適合去加班工作。”
薛以懷勾起嘴角,下一秒忽然伸出腿一掃,何念念光榮地趴在地上怒吼:“薛以懷,你有病啊!”
薛以懷居高臨下看著她,笑容有些嘲弄:“看來公司還是要多開展拓展活動,誰體能要是不過關就……”他說話隻說一半,何念念笑聲咕噥了一句,他耳朵靈立馬回道:“我心理變態?薛太太看來還是不夠了解我。”
的確,他不是變態,他是惡魔!馬步不紮了,他開始用她來作靶子,過肩摔,掃堂腿,她摔得快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紮馬步,現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停都停不下來。
“薛以懷,你太過分了!”
薛以懷扭扭脖子笑道:“中氣十足,看來薛太太的抗摔打的空間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