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懷在她身後咳了幾聲,她已經自動屏蔽了。剛才是誰要跟她離婚來著,這會子她跟其他男人聊會天怎麼了?不是給她準備了豐厚的改嫁費嗎?這不勾搭上一個新歡,改嫁費還怎麼用得上?
既然完全被無視了,薛以懷直接上手,推著輪椅邊走邊一臉抱歉地對閆飛道:“太陽都快下山了,她不能在吹風,我們得回去了。”
閆飛也不尷尬,對她揮揮手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叫我。”
何念念轉過頭對他道:“你也剛恢複,就算工作再多,可也千萬不要注意身體。”閆飛點點頭,衝她揮揮手。薛以懷冷笑一聲,推著輪椅走得更快了。
一回到病房,何念念就瞪著他:“薛以懷,你說你是不是有病!你剛才不是還希望我簽下離婚協議嗎?這會子我正在積極的尋找我的第二春,你說你搗什麼亂啊!”
薛以懷抱她上床,表情比什麼時候都嚴肅:“你找誰我都不反對,可唯獨閆飛不行。他很危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告訴你了。如果你要找的備胎是他,那好啊!那我們就不離了。與其你落在他的手裏,還不如放在我身邊安全。”
何念念像是聽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離也是你,不離也是你。隻要不是閆飛就行是嗎?這還不簡單,正式通知你,本小姐從今天起開始撩漢,你不準搗亂!”
薛以懷半眯著眼睛看她:“你是認真的?”
何念念點點頭:“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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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企業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發假了,連醫院裏都能感覺到濃厚的春節氣息。
哎……何念念今天第一百零一次歎息,這個年,看來她是得在醫院過了。
“年紀輕輕別老歎息,老得快!”靳楠削了個蘋果遞給她,“剛剛已經跟醫生溝通過了,你這情況吧……他同意讓你出院過年了!不過,年初一你就得回醫院來。”
起碼過年那天不用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醫院,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靳楠頓了頓,又道:“還有一件事,今年因為你的緣故,兩家決定一起過年,開心嗎?”
她一病號,能咋開心?咋開心?
不過……兩家一起過年,可到底在誰家過年?如果在江心樂那,那她寧願回何家過。
誰讓江心樂那邊還有一個作妖的容允惜呢?那貨最近好像都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了,也不見薛以懷跑她那,那小妖精得多傷心啊!
“為了照顧老人家免於路途奔波,所以大家一致同意回梅瓏薛家老宅過年。這樣一來,容允惜就是要作妖,也是鞭長莫及啊!”靳楠挑挑眉,像是早看透她的心思了一般。
何念念哼哼了幾聲,忽然問道:“哥,我這件案子有頭緒了嗎?”靳楠坐下,說起這件案子就有些頭疼。
這件案子背後牽扯的人實在不一般,原本警方在越野車爆炸的地方就沒有采集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然而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卻有一輛出租車司機提供了一段視頻錄像。
那是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來的視頻,當時出租司機的車剛好與他們兩輛車交叉而行,正好拍到了那輛越野車上的人。不過,誰也沒有想到,警察剛剛調查到他的身份之時,卻接到了一起命案。
死者被人拋屍並焚燒,就在蒼寧市的郊區一片廢棄的爛尾樓裏。第一個發現者是寄居在爛尾樓的一個流浪漢,不過等他的叫聲吸引來附近的居民之時,那具屍體也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根據法醫的檢驗報告,死者是在沒有被束縛的情況下,被活活燒死的。不過他的胃液裏提取到了巴比妥類的殘存,也就是安眠藥。死者生前並沒有其他致命傷,的確是被活活燒死的。
先給死者吃下安眠藥,然後再將他活活燒死。這兩者之間,其實有些矛盾。
首先,毀屍滅跡就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可是選擇偏僻的郊外將活人焚燒,這是不是有些大費周章了?如果這行為是拋屍可以理解,可是作為案發第一現場,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目前警方唯一能確定的是,死者就是那個駕駛著越野車對何念念行凶的人。而他,很有可能是被雇主滅口的。然而這人無親無故,他的賬戶上也沒有大筆金錢的流動,在他家裏也沒有搜到大筆現金。
如此賣命,如果不是為了錢財,還能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