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私人會所。
到了門口,何念念忽然有些反悔了:“要不,你還是讓Jessica陪你應酬吧!”臨陣她開始打退堂鼓了。
薛以懷搖搖頭歎道:“女施主,你就忍心讓長老我自己去對麵一屋子的女妖精嗎?萬一碰到一個喜歡霸王硬上弓的女妖精,你說我是從了還是從了?”
果然是老手,一句就說到了點上。可其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不見得就沒有女妖精惦記他不是?她防得了今天,也不一定能防得了明天。正當她打算就這麼撤退的時候,遠遠卻見容允惜拖曳著長裙從加長車上款款而下,她身邊還跟著她母親安枚。
薛以懷說得果然沒錯,不矯揉做作時的容允惜的確是又優雅又高貴。前些日子果然是吃錯藥了,現在一正常起來又恢複了白天鵝的高傲。這才剛下車,就引來了一片目光。
薛以懷的車停在邊上,容允惜其實老遠就已經看到了他,此刻卻要裝作不經意。衝他們揮了揮手,望著母親的手進入了會場。
“允惜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特別讓你回味從前?”瞧薛以懷噙著那抹回味的笑容,她就有些不高興了。
“今天這場宴會,我特意讓枚姨拉著允惜過來的。我自然是希望她能找回以前的自信與高傲,這樣的話我心中的愧疚也就能少一分。最重要的是……她找回自己,也就會回到她父母身邊了。薛太太,這難道不是你盼望的嗎?”
何念念皮笑肉不笑地附和了一聲:“是啊,薛先生還真是懂我。她夾在我們中間,我們就不得不配合著演戲,這樣的日子真是心累。”隨時演一出恩愛的戲碼,她真是害怕演久了,自己會入戲深陷其中。
薛以懷揚起眉,似乎有些疑惑:“演戲?我又不是個演員,何來演戲之說?我都是真情流露,難道薛太太不是?”
他無辜地眨眨眼睛,何念念看著他從心底湧上來一種無力的感覺。這人,總能在她認真的時候當做兒戲,在她說笑的時候卻當成正經。她定定地看著車窗外不停掠過的豪車,若有所思道:“你說,這種場合能撩到漢的幾率有多高?”
她回過頭看他,笑得有些花癡。他大抵是忘記了她在醫院說的話,薛太太要撩漢,這話依舊還算數。當然,他要離婚的話自然也算數。
薛以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外麵各種衣冠楚楚的男人:“想要來一場豔遇,這種地方的確很合適。想發展一段戀情,還是省省吧!這種場合遇到的男人,都隻會是吃了不認賬的渣男。薛太太,我相信你已經過了看童話故事的年紀了了。”
何念念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以此推論,你也是個渣男!”
薛以懷輕笑一聲,他好像還真是把自己也給繞進去了。不過,薛太太的情緒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一進大門,服務生就幫他們脫下的外套。雖然換上了一席美美的鵝黃色晚禮服,可露出的手臂讓她有些情不自禁想去遮住。這些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薛以懷的眼睛,他直接摟過她的手臂與他緊緊貼著。
“薛總,真是難得見一麵啊!這位是看著眼生難道是……傳聞中的薛太太?”剛進會場,迎麵就碰到了生意場的人。
薛以懷輕笑並沒有解釋反而是給何念念介紹了他,何念念隻好自己應道:“馬總,您誤會了,我是薛總的助理。”就這種場合來說,她本來該亮明身份好讓那些牛鬼神蛇離薛以懷遠一點,可是她沒有十足的信心呐!
如此平凡而普通的薛太太,這讓那些自詡為白骨精或者名媛女人不都要覺得不甘心了?不甘心還是小事,關鍵是這群女人一定會怎麼想。
哼,這麼普通的女人也能做薛太太,那我比她條件好上百倍,擠走這個原配光榮扶正豈不是指日可待?
為了避免廣大女妖精產生這樣的錯覺,她覺得她這個薛太太還是有必要保持一點神秘感。傳聞中說薛太太膚白貌美,關鍵家世還特別深厚,一般人高攀不上。
瞧瞧,光一個神秘而深厚的家世,都能嚇唬嚇唬一些小妖精了。是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保持低調也不失為一種自我保護。
對方一聽不是薛太太,自然也就意味闌珊,周圍的人自然也把注意力移開了。跟薛以懷閑聊了幾句,忽然聽到有人騷動起來:“是遠道集團的閆總!”
瞬間便見拖曳著五顏六色長裙的女妖精們圍了上去,霎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門口。何念念個子矮,沒看到閆飛隻能看到一個個個頭,她壓低聲音對薛以懷笑道:“我原本就在想,你和閆大哥誰的魅力更大一些,現在看來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