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她打了個哈欠,卻忽然感覺到眼前有些晃眼。她並沒有在意,隻是扛不住困意便去了駕駛室:“薛先生,還要多久才能停下來?我困了,要不我先補個覺?”
薛以懷無奈地笑了笑,這女人還真是夠可以的。他將遊艇停了下來,回頭笑道:“薛太太,你真的很擅長煞風景。別困了,就在這了,今天的午飯有沒有著落就看你自己的了。”
她不會釣魚,等薛以懷弄好了一切步驟,甚至把魚鉤甩出去,而她隻管握著魚竿。遊艇停止工作後,海麵變得十分平靜。兩人並肩而坐,她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租遊艇幹嘛不把駕駛員也帶上?”
薛以懷揉揉她的頭發笑道:“我不喜歡有多餘的人存在。”這回答……她挺滿意。
這個問題之後,兩人同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何念念轉過頭望向一旁,另一輛遊艇從他們旁邊經過:“我總覺得今天怪怪的,好像有人盯著似的。”
薛以懷挑了挑眉,看來她這個糊裏糊塗的太太,還不算太傻。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
薛以懷的繼續沉默,讓她不得不轉移話題:“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是婚紗又是遊艇,你真的不是有機器貓的口袋?你不會連飛機駕照都有吧!”
薛以懷側目:“機器貓的口袋……這都被你發現了!這樣吧,你要是摸到了就算你的。”說著,他傳開雙手,一副任由你來摸索。何念念抽抽嘴角,這人真是三句不離本性。
釣魚是一件特別考驗耐心的事,當然也同時考驗著臂力。魚竿很痛,這樣握著一會她手上是感覺越來越沉了,最關鍵的問題是一隻魚都還沒有釣到:“我都不求能釣到一隻金龜,就給我一魚就好。”
薛以懷一臉嚴肅地勾過她的下巴:“薛太太,金龜你早就已經釣到了。”沒錯,是他是他就是他,金龜薛以懷先生。
何念念撲哧一笑,這人一點都不懂得謙虛低調為何物。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薛以懷以為她要反駁他的話,並沒有在意,可何念念的表情可不像玩笑,甚至還補充了一句,“如果這個問題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她頓了頓才道:“那個,你為什麼……不喜歡拍照?可是你手機裏明明就有跟容允惜的合照,我就是偷拍了一張,結果你卻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你都不知道你那一甩,我胳膊都撞青了。”為了證明他的罪過,她將撞青的位置指了指。
薛以懷握住她的胳膊,大拇指在淤青的位置輕輕摩挲,沉默了一會才道:“倒也不是怕拍照,隻是……不喜歡相機的閃光燈。至於原因,我不想回答。”
何念念一愣,還在消化他的前一句,卻被後一句弄得有些無語。
不是不喜歡拍照,而是不喜歡閃光燈,她有些不解。雖然很想知道原因,可剛才她已經有言在先,他要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所以疑惑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雖然很欣慰他不是不喜歡跟她拍照,可一想到容允惜的微信頭像,她就忍不住有些不高興。魚竿塞到他手上,攤開手到他麵前:“手機借我一下。”
拿到手機打開了相機功能,不是說不是不喜歡拍照嗎,那就來拍一張唄!
摟過薛以懷的脖子,瞪著他喊到:“來,給妞笑一個!”薛以懷嗤笑一聲,在她按下拍照按鍵的一瞬間,捏住她下巴吻了上去。這舉動的後果,就是差點讓得她手機沒拿穩掉進海裏。
魚浮突然動了動,薛以懷迅速拉起,魚竿都彎成半彎了。看他費勁的樣子,看來還是一條大魚,午餐有著落了。
看著水箱裏的大家夥,何念念已經在想著該怎麼解決了:“這是金槍魚吧!用油香煎一定超級好吃!可是……鍋呢?”這會在才想起這麼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裏不是國內,人們出來海釣基本上都是做生魚片吃。
薛以懷就笑笑不說話,他已經在她費思量的時候拿著鋒利的刀開始肢解這條大魚了。
看他手起刀落,動作幹淨利落,看來這種事情沒少幹。一會他搬出一台無煙燒烤機,把一把刷子塞到她手中:“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他話音剛落,忽然聽見有人呼叫,兩人尋聲望去。何念念皺了皺眉頭:“又是她,她可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