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真誠的臉,她們要是真請喝酒,她也是勉強接受的。
幾位美女無趣地冷哼一聲,悻悻地走了。何念念立馬就瞪著薛以懷,她說什麼來著?招蜂引蝶,一點都沒冤枉他!
薛以懷毫不客氣地甩鍋給梁琰,指著他道:“他招來的。”
寧如姍接過了話:“算了吧,他這沒幾斤肉的身板,餓狼都嫌他太柴了。”
何念念一口酒噴了出來,寧如姍這個形容詞用得真是沒誰了!見她反應這麼大,梁琰不解地望向薛以懷:“太柴了是什麼意思?”
薛以懷用手打量了一下他:“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梁琰還是一臉蒙圈,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嘛?
寧如姍明顯是欺負人家國學不好,隨口就答了一句:“沒什麼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何念念保持著一種我就笑笑不說話的態度,一杯酒下肚臉頰火辣辣的:“不是說這酒度數很低嗎?”
薛以懷無奈地笑了笑:“薑汁啤酒也叫薑汁白蘭地,是帶有生薑香味的白蘭地。不過,通常說的薑汁啤酒是一種碳酸飲料,不含酒精成分。而你喝的這款其實是雞尾酒,雖與前者同名卻含有不少酒精。”
難怪才喝了這麼一點就覺得喉嚨火辣辣的,她突然特別認真地看著薛以懷:“我要是喝醉了不省人事,你不會把我扔這吧!”
薛以懷點點頭:“當然,畢竟在喝醉的你眼中,我是公交司機。就怕你到時候,還沒到站就要下車。”
這話……幾個意思?她也不懂了。薛以懷忍不住撇過頭去笑了笑,上次她喝醉酒的情景還真是曆曆在目。胡攪蠻纏起來,差點就讓交警半夜送他們去趟派出所了。
“別幹聊了,來喝酒!”寧如姍有些興奮過頭了,一杯接著一杯完全是把酒當純淨水了。
在何念念還把保留著一點理智的時候,忽然拉過她笑道:“你說我們要是都喝醉了,老薛自然是得架著我回去的,那你豈不是隻能靠梁琰了?你說孤男寡女,你們兩半醉半醒會不會發生點……什麼意外呢?”
寧如姍冷笑了幾聲:“我就是醉成一灘爛泥,都不會跟老梁發生點什麼OK?我們兩屬於革命的純粹友誼,就是躺在一張床上也真的隻是睡著了而已。”
何念念卻有些懷疑:“有個詞叫酒後亂性啊,大作家!”
寧如姍戳戳她腦門:“小說和電視劇那種情節都是騙人的!也就你這個很傻很天真的才信。我跟你說,喝得爛醉的人別說讓他做某種運動了,就是讓他動一動都會想打人好嗎?我去下洗手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搖搖頭,等寧如姍回來興奮地跟她說著:“我跟你說,剛才我碰到一個超級好看的男人。是好看哦,用帥了愛形容就太俗了。女人有仙氣的見過,可男人有仙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剛才還撞了他一下,我帶你去瞧瞧。”
梁琰咳了一聲:“我說寧如姍你腦子進水啊!當著人家老公的麵你帶人家老婆去看野男人?”
寧如姍這暴脾氣可不幹了:“嘴巴放幹淨一下!那可是一個謫仙般的人物,你竟敢用野男人來稱呼,簡直豈有此理!”兩人鬥起嘴來,何念念看了看事不關己的薛以懷,他依舊是垂首刷著手機。
“真那麼好看?那我去看看。”這話是說給薛以懷聽的,可很顯然他並不在意。掃過人群中,她並沒有看到寧如姍所謂的美男,不過在目光不經意一掃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半熟的人。
洛山瑞。世界真的小到出國還能遇上他,這巧合就像是刻意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有目光盯著自己,洛山瑞忽然轉過臉來。估計是被薛以懷帶的,最近反應好像變快了一點,立馬閃躲到石柱邊擋住自己。她剛為自己的反應鬆了一口氣,結果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念念?”
她猛的抬頭,吃驚地看著眼前人,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閆……閆大哥?你怎麼會在這?”
閆飛一身休閑裝,還沒等他回答,卻聽見另一個聲音插話:“沒想到這麼巧,大家竟然都在這裏。這叫什麼?這就是緣分!”洛山瑞拿著一杯酒看著兩人,一臉笑意。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這個氣氛有些詭異。
閆飛淡淡地笑了笑:“薛總也在這吧?既然碰到了沒道理不過去打個招呼。”
她看了一眼洛山瑞,他舉起了酒杯:“當然。”
寧如姍還在跟梁琰鬥嘴著,隻是梁琰忽然閉口了,寧如姍還以為他見鬼了。等她一轉頭,有些吃驚地看著閆飛:“你什麼時候……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