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銘在薛家蹭吃蹭喝了好些天,還總是沒事喜歡挑釁一下他在丈母娘心中的地位。是以,薛以懷終於忍無可忍把他掃地出門了。用白逸銘的話說,他很受傷。
白逸銘本來就傷得沒薛以懷嚴重,薛以懷都已經能投入工作了,他卻裝作傷口未愈需要悉心調理。俞文回過頭沒見到白逸銘,薛以懷捏造事實道:“咱家的菜他說他吃得有些膩了。”
俞文表示,她很受傷。
俞文瞧著薛長安也能下地走走了,這一直呆在薛以懷家也不太合適。畢竟這是小兩口,一長輩總夾在中間,感覺很別扭。是以,俞文偷偷問了何念念一句:“他叔叔這情況,他們可有別的打算?總跟你們一塊住,也不是辦法吧!”
最近連薛老爺子都住這邊,她總不好問薛以懷他叔叔什麼時候走吧!她隻好搖搖頭:“他才剛剛恢複一些,也不方便走動。怎麼說也得再養一段時間,這事急不得。”
俞文戳戳女兒的腦袋,這事是急不得,可她也得問問薛以懷吧!何念念無奈,這事她可真是問不出口。薛老爺子那麼鄭重地將薛長安交給她照顧,她怎麼好在暗下卻催促著讓他叔叔趕緊走呢?
俞文也過來照顧了他們不少時日,薛老爺子十分感激:“他們都好得差不多了,實在是不敢再麻煩親家母這麼一趟趟的跑了。”既然已經請了人,俞文也沒有勉強,隻是不免多心薛老爺子是不是覺得她在這不方便?
何念念搖搖頭笑了笑:“您想太多了,的確如爺爺所說,這段時間都特別麻煩您。您這一趟趟的兩邊跑,都受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過些天得空了我回家看看我爸。”
俞文還是不忘交代了一句:“雖然說有些難為情,可關係這你和女婿的幸福,有必要還是要問問他們的打算才好!”何念念無法,隻好先順著她的意思。
這天下午,薛以懷回來得出奇地早。她正納悶著,他卻對薛老爺子道:“爺爺,今晚我有個活動,就不陪您在家吃飯了。念念,我帶她出去一趟。”
薛老爺子隻是淡淡的點點頭,他轉過頭便把她拉回房去:“準備一下,我們出門一趟。”
好端端的幹嘛要出門?何念念是真的忘記了,容允惜一通電話說要辦什麼生日派對,薛以懷還是傷員就一口答應了。一說起這個她就來氣,他答應了出席,她可沒有說要去。
“人家邀請的是你,可沒說可以攜帶家屬。我就不去了,免得掃了別人的興。”甩開薛以懷的手,她還是下樓陪薛老爺子吃飯吧!
薛以懷把她拉了回去,直接給壓到床上,帶著一抹不明意味的語氣問道:“我去見允惜,你現在都這麼不在乎了?你就不怕我們發生點什麼?”
何念念長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公要出軌,我又能怎樣?你說容允惜已經想開了,到處跟人相親,可結果呢?我怎麼瞧著,她的一雙眼睛,還是黏在你身上呢?薛以懷,你要是真心放不下她就實話告訴我,心情好的話我會成全你們的。”
她說得十分坦然,薛以懷臉色卻不太好看:“何念念,我現在對你來說就那麼無所謂嗎?你想成全我和允惜?真心的?”
分不清他是真生氣還是佯裝,何念念皺起眉頭道:“你都要出牆了,我還在乎你做什麼?至於成不成全你們,那還得看我的心情。”
他冷笑了一聲,看心情?如今對她來說,這場婚姻也淪為兒戲了嗎?也是,一開始他就當成一次遊戲,如今等他入了戲,她卻醒了。他坐起身,有些煩躁地脫掉了外套:“算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去了。”
“別介,容小姐可還在盼星星盼月亮得等著你呢!”何念念說完又有些後悔,既然他說不去了,自己又何必非要去激他?
果然,有時候她對薛以懷的判斷還是挺準確的。這話,立馬讓他又將她摁倒了床上:“有件事,我也盼了很久了。”什麼情況?剛剛還非得讓她換衣服去參加派對,這會子脫她衣服的速度也是不遑多讓。
他說盼了很久的事情,何念念是秒懂的。前些日子在醫院他借著自己手不能動為借口,總讓她幫著洗澡、換衣服。她是個臉皮薄的,就算這是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也還是覺得難為情。
總要觸碰到他敏感的位置,看他起了反應,自己先鬧了個大紅臉,就想著丟盔棄甲逃跑。薛以懷仗著自己腿長卻總能攔住她,明示暗示了好些遍,她總以他身上有傷不宜劇烈運動嚴肅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