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關心起這種案子了?難道……薛以懷他也涉案了?”靳楠這話可帶著笑意,因為他很清楚,薛以懷不可能。
念念特別看不爽她的不正經,故而嚴肅又認真地對著他道:“你猜對了。”
靳楠一口水噴了出來:“那不可能!就算那家夥真的卷了進去,他也分分鍾有辦法把自己摘得幹淨。”
念念撐著下巴湊到靳楠麵前:“這話聽起來,你和他好像好像都很熟練地掌握這門技巧哈?”
靳楠食指戳了戳她腦門:“這是嚴重的誹謗!我提出抗議!”
念念冷哼了一聲,忽然就轉了話題:“哥,後天是容允惜的婚禮,我想你陪我去一趟唄!”
靳楠堅決地搖搖頭:“要我說啊,你就不去湊那熱鬧了。你說你圖什麼?看到人家歡天喜地,你高興嗎?”靳楠並不明白,她的意圖不在湊熱鬧。她隻是想見到薛以懷,隻要看到他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那個夢境,她還是耿耿於懷。
當然,如果在容允惜婚禮之前薛以懷已經安全回來了,那她就不去湊那熱鬧了。畢竟聽了陶一菱說的事,她實在是有些怕容允惜了。黑暗中的一雙黑手,鬼知道什麼時候就推向了自己。
當然,也不能排除陶一菱又在說謊。不過,這次她好像沒有那個必要就是了。左右這兩個女人都讓她心有餘悸,人心太複雜,她猜不透所以還是盡量能不打照麵就不打照麵。
兩天後,容允惜的婚禮就要舉行了,薛以懷她還是聯係不上,包括白逸銘也是。她現在幾乎已經肯定,薛以懷絕對不是出差或度假,他一定是跟白逸銘在一塊出任務了!
這樣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念念的心頭又慌了起來。出任何任務都是有生命危險的,所以自己的那個噩夢,也許並不是空穴來風。
容允惜的婚禮,他真的會錯過嗎?即使是受傷,他也一定會趕過來吧!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距離婚禮開始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她換好衣服化好妝,靳楠卻還在醫院沒有過來。說好今天陪她一起去參加婚禮的,讓她在樓下等著,自己卻遲遲沒有出現。
她不停地張望,時不時又看看手表。身後嘀的一聲喇叭響,她回頭愣了一下。車門推開,那人倚靠在門口對她含笑春風。
來人不是靳楠,而是易澤。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穿得如此正式,黑色西裝,藍色寸衫……這襯衫,有點眼熟。
“美女去哪啊,要不要我送你啊?”這戲謔的語氣,還真是跟他今天這形象不符。
“有便車,何樂不為?”
上了車她才盯著他看:“該不會是我哥叫你來的吧?他也真是的,不想去就說,幹嘛還麻煩你過來。”
易澤輕笑:“這是……心疼我啊?”
何念念哭笑不得:“我覺得吧,總欠人人情不好。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穿得也太隆重了,該不會是……”
易澤從口袋裏掏出一份請柬遞給她,她還真是糊塗。易澤家在蒼寧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市長千金結婚,被邀請在列也是正常的。她倒是自作多情了,還以為是靳楠的托付,他特意陪她去參加婚禮。
“笑什麼?”他問。
“笑自己自作多情了。”她回答。
易澤搖搖頭:“一半一半。我從來都不喜歡參加別人的婚禮,這次例外,是以為你哥哥拜托我來著。剛好我家也收到了請柬,所以就順道了。”
算不得自作多情,那便是臉麵夠大。兩人相視一眼,笑了笑。轉眼,就到了婚禮現場。
酒店布置得非常浪漫,清一色的粉,處處透著少女情懷。感覺跟容允惜還真是有些不搭調,按理說容允惜是個完美主義者,婚禮上選用的一花一草都應該是她親力親為挑選。不過瞧著婚禮布置的風格,怎麼看都不像是出自容允惜之手。
遞交了請柬,易澤對他弓著胳膊:“何小姐,令兄囑托我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她輕笑,這話倒是像靳楠說的。挽著易澤的胳膊,兩人隨著花柱的指引去到了一片布置好的草坪。挑了個不前不後的位置坐下,她回頭看了看,真不愧是市長千金,人來得不少。
念念胳膊撞了撞身邊的易澤:“我還以為我們可以跳過這個環節,直接上桌吃飯。”她話音剛落下,捧著聖經的神父走向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