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張閻王!”
張小敬帶著餘誌乾走進一家掛著字的店鋪,裏麵的掌櫃看見張小敬之後,立刻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喊出了張小敬的外號。
“行了,今天不找事,你們收字畫不,今天帶著朋友過來賣東西!”張小敬說完之後,直接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掌櫃的立刻從櫃台後麵跑出來,站在張小敬麵前:“那個張爺,這椅子不能做,您和您朋友到裏麵做,小陸,給張爺和張爺朋友看好茶!”
說完之後,拎著張小敬向著內堂走去,餘誌乾好奇的看著張小敬:“你在長安城凶名這麼大?”
張小敬笑了笑:“這些店鋪看起來就是收賣字畫古玩的,但是經常有些黑貨,查案子經常要過來,一開始不配合,後來砸的多了,就配合了,就成了現在這幅德行!”
餘誌乾悄悄的給張小敬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貨能夠在長安城混下去,還真的不容易,這種店鋪背後肯定都是有大股東存在的,張小敬都敢砸,可見膽量。
“不知道張爺朋友準備出手什麼字畫?是哪個時期,哪位名人的!”
進入內堂之中,布局就顯得大氣很多,周圍也掛著一些名家字畫,一名小二上完茶之後就立刻退出去,有點像是後世談事的茶樓。
“你看這兩幅字值多少錢!”
餘誌乾說完將自己的兩幅字遞了過去,老板小心翼翼的接過去,打開外麵的卷筒,將其中一幅字給抽了出來。
“吸!”當老板將第一幅字打開,看見上麵內容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涼氣,上麵的字體怎麼說呢?基本上讀過書的人都能夠寫出來,偷偷的瞥了一眼張小敬,心中嘀咕道:“這個張閻王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不過當他將整幅字卷打開之後,看到最後的落款,手不由的抖了起來,偷偷的看了看正在喝茶的餘誌乾,將字掛了起來,然後衝著餘誌乾鞠了一躬:“不知道這位公子,準備將這幅字賣多少錢?”
餘誌乾喝了一口茶,差一點沒有噴出來,這特麼的是茶?但是看到張小敬正在優哉遊哉的吸著,隻能夠強忍著各種雜七雜八的味道在自己口腔之中翻滾,最後咽了下去,緩了一會才開口:“你們能夠出多少!”
“公子稍等,這一幅字我需要也看一眼!”
說完之後,又將餘誌乾帶來的第二副字給打開,掌櫃的眼角稍微的抽搐了一下,果然是同樣的,整個一幅字根本如果不是最後的大印根本就賣不起價格。
兩幅字掛好之後,老板沉思了一會:“這兩幅字小的也吃不準能夠賣多少,不過如果公子願意出的話,小的願意五百兩一幅字收購,公子覺得如何?”
“這麼便宜?”
張小敬看了一眼老板,指了指外麵掛著的一幅字:“我記得那副字,是前朝的一個什麼員外郎寫的,你都賣三千兩,怎麼太子的字就值五百兩!”
掌櫃聽見張小敬的話,額頭上冒了點細汗:“那個,那副畫是前朝張員外的作品,張員外的字在士林之中可以說是一字難求,所以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同時掌櫃心中狂叫著:“這就算是太子的字,但是也太難看了吧,這種字除了想要和太子攀關係的人想要之外,誰願意買啊,五百兩已經很高了!”
掌櫃心中的話張小敬聽不到,反而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你的意思是太子的字,不如那個張員外的字嘍?”
“小的不敢,隻是這字,小的真的隻能夠開出這個價格,要是不滿意價格,你們再去別家看看?”
張小敬還想要再說,但是被餘誌乾一把攔住:“那個老板,不是掌櫃的,你別激動,我就問問你,如果沒有這個印的話,這幅字能夠值多少錢?”
掌櫃的搖了搖頭:“小的不敢私自評價太子殿下,這可是要被治罪的!”
“放心,這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不說,你不說,沒有人知道的!”
掌櫃的聽見之後,看了看周圍,咬了咬:“既然如此,那我就鬥膽了,太子殿下的這個字,怎麼說呢,應該是太子年少時候作品,你看這裏筆鋒柔軟,還有這裏……一般的秀才字都比太子殿下要好一些,這個字如果沒有大印,我最多三文錢收回,三文錢還是看在是上好的宣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