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要做什麼。”湖藍護著薑楚宜,不讓薑楚沫靠近她半分。
“嗬嗬……”薑楚沫冷笑,意味深長的瞥了湖藍一眼,“倒是個忠心的丫頭,可惜分量太低。”
薑楚沫抬腳踢向湖藍下肢,她欲還手,薑楚宜又伸手扯了她的衣角,湖藍沒有動作便被薑楚沫踹到在地。
薑楚宜深吸一口氣,故作驚恐的看著薑楚沫,柔弱的開口,“大姐姐,你這是何意?我好心來提醒你柳瑜之事,你何必給我難堪!”
一旁的湖藍十分配合,抱著腿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周圍的一幹奴才見狀,紛紛側目低語,指責薑楚沫的不是。
冷眸環視一周,薑楚沫的表情依舊淡漠,嘴角微揚擒著一抹嘲諷,“宜妹妹的確是好心。”
好心的過頭了。
此時京兆尹胡寅已經在柳氏的陪伴下出現在了樂庭軒的門口。柳氏所中之毒已經解開,隻是臉上還留有疤痕,以輕紗遮麵,卻依舊遮擋不住她怨恨的目光。
見到救星來了,薑楚宜連忙回頭看向京兆尹和柳氏,桃花眸泛著點點淚光,委屈鋪麵,輕咬著下唇。不得不說,是個男人都會被薑楚宜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所打動。
“胡大人,母親。”薑楚宜施施然行禮,逶迤行至柳氏身邊,輕挽柳氏胳膊。
“薑楚沫,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瑜兒的命已經給了你,你如今還想要宜兒性命不成?”柳氏孱弱的身子被氣得發抖,厲聲嗬斥道,話語裏滿是無奈與痛心,眼神卻極是陰狠。
薑楚沫冷笑,看著柳氏與薑楚宜,隨後目光移到了胡寅的身上。四十多歲的模樣,瘦如柴骨,一身官袍鬆垮的架在身上,他的眼裏盡是厭惡與嫌棄。
這種眼神已經見怪不怪,薑楚沫的作為傳遍街頭巷尾,要是胡寅沒有這個眼神,她反倒會覺得奇怪。
外頭的流言蜚語滿天,唾沫星子也足以淹死薑楚沫好幾次的。若是在意這些,她早就活不成了。
迎著胡寅的蔑視,薑楚沫毫無畏懼,滿不在乎。柳瑜是蕭恒炎所殺,與她無關。她倒是不信,這個胡寅敢問蕭恒炎的罪。
“薑大小姐,本官聽聞將軍府發生一起可怕的謀殺案,被殺之人是柳夫人的外甥女,而這行凶之人則是薑大小姐你。不知,薑大小姐可有何托辭?”胡寅義正言辭的說著,用詞還算恭敬,語調卻極是厭惡與不耐。
“大人平素裏都是靠著聽聞辦案的嗎?”薑楚沫冷笑,好似在聽笑話,“沒憑沒據,大人莫要信口雌黃,我可以反告你構陷。”
薑楚沫的表情依舊淡漠,隻是鳳眸又冷了幾分,看得胡寅心裏有些發怵,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對。
一旁的薑楚宜,用手絹拭去了眼角的淚滴,走到了胡寅的麵前,柔聲道,“大人,雖然有丫鬟作證,柳瑜妹妹生前在這裏與大姐姐發生了口角,可我不相信大姐姐是如此心狠之人,還請大人一定查清,還大姐姐一個清白。”
嗬嗬,真有意思。
薑楚宜一開口,劇情就完全被扭轉了,這黑白還真的要顛倒了。
厲害如薑楚宜,看似在替薑楚沫陳情,確實字字誅心,每句話都在將薑楚沫推向深淵。不得不佩服薑楚宜的口齒伶俐與卓越演技,好一朵白蓮花。
“有人證,傳上來。”胡寅瞬間來了精神,擺出官威,準備審訊證人。
證人是樂庭軒外掃地的丫鬟,名字換做小葉,因為薑楚沫下令夜晚不讓人進入樂庭軒,所以每天夜裏樂庭軒便無人伺候。
幾日前,她路過樂庭軒,見到柳瑜與薑楚沫在院內爭吵,因為柳瑜對薑楚沫出言不敬,薑楚沫出手教訓了柳瑜,兩個人爭吵的激烈,隨後小丫鬟就不敢再看匆匆離去。
之後,她就聽說了柳瑜死的消息,而薑楚沫也不知蹤影。
“大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小葉說罷,跪在地上,不斷的對著胡寅磕頭,看也不敢看薑楚沫一眼。
薑楚沫立在一旁,麵容淡漠沉靜,冷著眸子看戲,好似這一切與她無關一樣。
小丫頭演的挺像,險些讓她都以為自己是在院子裏與柳瑜爭吵失手殺了柳瑜。
“薑大小姐,你還有何話要說?”胡寅再次看向薑楚沫,被她的淡定和震驚所驚。
“口說而已,我也知道柳瑜妹妹給柳二夫人下了毒害的她毀容,宜妹妹當時也很是生氣,也許是她們母女肆意報複殺了柳瑜妹妹又嫁禍給我了呢。”薑楚沫冷聲說道,她挑眉看著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