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帝都多少女子將蕭恒炎當成了神,如今他們心中的神給薑楚沫提東西,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殺了薑楚沫。
“你們瞧,那不是將軍府的嫡女麼?真是不知廉恥,竟然勾搭盛王。”
“是啊,殘花敗柳還趕出來,要是我早就死了。”
“也不知道定遠將軍做了什麼孽,生出這樣不要臉的東西。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盛王……”
周圍的嘟囔聲越來越大,已經變成了刻意諷刺。蕭恒炎側目看向議論的女子,那女子被蕭恒炎冷漠目光嚇得立即噤聲,可心裏卻更是怨恨薑楚沫。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蕭恒炎的特殊對待,越看薑楚沫那張絕美的麵容,她越是來氣,恨不得走上前去撕爛了薑楚沫的臉。
“王爺可是滿意了?”薑楚沫冷冷看向了蕭恒炎,對於這些非議她不在意,可是也不代表她願意接受。若說蕭恒炎不是故意的,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一把奪過蕭恒炎手中的藥材,薑楚沫快步朝前走著,完全不理身後的蕭恒炎。她還在發燒,喉嚨也疼痛難忍,實在不願與蕭恒炎再做糾纏。看著薑楚沫單薄又決絕的背影,蕭恒炎不禁蹙起了眉頭。
回身看了一眼幾個議論是非的女子,蕭恒炎的眼裏閃過一抹深長的意味,抬步緊隨薑楚沫身後,跟著薑楚沫走回將軍府。
薑楚沫帶著給薑煥買的補品回到將軍府,看都不看身後的蕭恒炎。蕭恒炎也不惱,悠閑的邁著步子跟著薑楚沫走進將軍府。
“給我攔著他。”薑楚沫冷聲吩咐,將軍府的看門小廝立刻站出來擋在門口,可見來者是蕭恒炎,皆是一陣心虛的互相對視。
蕭恒炎背手立在門口,目光平靜的看著門口的小廝,輕勾嘴角,周身被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籠罩,不怒自威。
“讓開。”淡淡的兩個字,沒有太多情愫,可卻已經讓將軍府的小廝不敢繼續阻攔著蕭恒炎的去路。
“沒用的東西,門都看不好。”薑楚沫看到出現在自己院子裏的蕭恒炎,便知道門口的小廝沒有攔住蕭恒炎。放眼整個霄國有幾人能夠攔住蕭恒炎的去路,就是皇宮內廷的侍衛統領看到了蕭恒炎也得繞道避之,更何況連個將軍府的看門小廝。
“你很不願意看見我?”蕭恒炎看著薑楚沫緊皺的眉頭,慍怒的神情開口問道,雖說如此可他腳下的動作卻從未停止過,徑直朝著薑楚沫走過去,坐在了薑楚沫的身邊。
“阿嚏……”薑楚沫重重打了一個噴嚏,用手絹擦拭著鼻尖不斷的抽吸著,她越發的難受了,高燒未退,如今喉嚨也是紅腫不堪,不說話就已經疼痛難忍了。
一係列動作之後,薑楚沫轉頭看著蕭恒炎,未及開口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感冒是一個不會死人也不會痊愈的不治之症,來勢凶猛去勢也是無影無蹤。身為醫生的薑楚沫從來不吃感冒藥,感冒的過程持續七到十天便會消失。
可是這在蕭恒炎的眼裏卻不是一般的小事,薑楚沫蒼白著一張小臉,鼻尖過度揉搓而顯得微微紅腫,說話的聲音也變得低沉沙啞,莫名讓蕭恒炎感覺一陣揪心。
“為何不吃藥。”蕭恒炎看著薑楚沫,搞不明白她為何拖著病體不肯休息,薑煥已經脫離危險,她有時間可以休息吃藥。蕭恒炎骨子裏就是高高在上,不懂溫柔為何物,他以為自己的語氣已經很平靜,可聽在薑楚沫的耳中還是帶著命令和不屑。
薑楚沫起身,拉開了與蕭恒炎的距離,眉頭緊鎖,神色不悅,“王爺,這裏是將軍府。”她的意思很明顯,不需要在這裏越俎代庖,她的事情不用蕭恒炎管。
“那又如何?”蕭恒炎顯然不買賬,挑眉看著薑楚沫,“將軍府和盛王府,你一樣都要吃藥。”
話語裏是滿是高傲,他有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隻要他願意,別說將軍府,就是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薑楚沫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如此霸氣的男人當世無雙,可是她卻知道蕭恒炎有多麼危險。自從遇見蕭恒炎開始,就沒有好事。破身,中毒,刺殺,一次次卷入莫名的危險之中,薑楚沫雖然不是無用之人,可她也想要平靜的生活。
這些無謂的紛爭,她不想參與,也不願意參與。
隻要跟蕭恒炎扯上關係的事情,就不會有好事。
“我吃不吃藥關你何事,不必王爺費心。這裏是將軍府,王爺還是請回吧。”薑楚沫冷冷說道,直接下了逐客令想要將蕭恒炎趕走。
蕭恒炎見狀,抬腳逼近薑楚沫,鷹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寒光,臉上是隱忍的怒氣,“薑楚沫,你欠本王的條件還沒有兌現呢。你倘若這樣病死,本王找誰討賬去。”